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劉宇峰就聽得警報響聲由遠及近,在樓前停了下來,樓道裏響起了上樓聲,接著是自家的敲門聲,劉宇峰從老酒鬼的身上跨了過去,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兩名警察,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看著劉宇峰問道:“是你報的警吧?”
劉宇峰點了點頭,側過身子,示意警察進來,兩個警察走進門裏,驟然見到了倒在地上鮮血裏的老酒鬼,嚇了一跳,緊張的向著屋裏張望,其中一個回頭問劉宇峰:“這是誰打的啊,凶手呢?”
劉宇峰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個人是我的繼父,他是我打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望了一眼劉宇峰,一臉的不相信,走到老酒鬼跟前蹲下了身,緊張的把手伸到了老酒鬼的鼻子下麵,見還有呼吸,向另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道:“快,先打一二零,叫救護車。”年輕的警察掏出了手機,趕緊撥打一二零叫救護車。
年歲大的警察轉過問劉宇峰:“你為什麼把你繼父打成這樣啊,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呢?你這是犯法了你知不知道?”
劉宇峰坐在了椅子上,仍是麵無表情,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這是犯法,重傷害,最少判刑五年以上,我是一名高中生,懂法的。”
兩名警察愈發奇怪,一個高中生,差點沒把自已的繼父打死,仍是這麼冷靜,絲毫不見慌亂和害怕,還主動自首,從警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遇到,年歲大的警察繼續問道:“既然你這麼懂法,怎麼還幹犯法的事呢?”
劉宇峰不再說話,年輕的警察見劉宇峰不說話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陳警官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也許是工作性質的關係,話語間已是疾言厲色。
雖然年輕警官已是聲色俱厲,可劉宇峰仍是一句也不話,年輕警官剛要發火,陳警官一擺手,阻止了年輕警官,笑了笑對劉宇峰說道:“既然這件事是你幹的,你也沒逃跑,那你就說說為什麼這麼幹吧?”
劉宇峰看了一眼陳警官,又望向窗外,緩緩的說道:“現在說了也是浪費時間,到了你們那裏,我還得再說一遍,不如到時候一起說一次就得了。”
陳警官笑了,說道:“哎喲,你還挺懂我們地程序,也好,那就到局裏一起說吧!”
樓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警報聲,過了一會,樓道裏上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一二零值班醫生,因為警察進來後,門一直沒有關,年輕警官到門口迎接醫生,並簡單了介紹了情況,兩個醫生抬著擔架直接進了屋裏,用詫異的眼神看了劉宇峰一眼,熟練的打開擔架。其中一位醫生掏出一副聽診器,蹲下身,解開了老酒鬼的衣服,將聽診器的一頭從衣服下插入老酒鬼的胸口,聽了幾秒鍾,又扒開老酒鬼的眼睛看了看,回頭對陳警官說:“傷的挺重的,得趕緊送最近的醫院搶救。”
陳警官點點頭,對醫生說:“那就趕緊抬擔架上,下樓送醫院吧!”
兩位醫生和兩位警官一誌合力把老酒鬼抬著放到了擔架上,一名醫生對陳警官說道:“這是四樓,你們得幫我們一下忙,一起把他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