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通,段飛接起電話,懶洋洋地說道:“李小可,你小子左擁右抱的過得挺舒服啊,把我和益達曬在這兒,喝西北……”
李小可不等他說完,就急著說道:“你去看看趙佳瑩回沒回酒店。”段飛聽李小可這樣說,問道:“靠,趙佳瑩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嗎,怎麼問我回沒回來,噢,肯定是爭風吃醋鬥氣了。我說你啊,就是活該。”
李小可有點生氣,說道:“別囉嗦了,讓你去你就快去,我這都急死了。”段飛見李小可在電話裏都有哭腔了,知道事呢緊急,趕緊出了門到趙佳瑩的房間去敲門,敲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就在電話裏說道:“趙佳瑩不在房間,應該是沒有回來。”
李小可又說道:“你馬上再到趙樂樂的酒店,看看她回沒回去,讓益達守著趙佳瑩的房間,一回來,馬上給我打電話。”
段飛徹底被李小可搞懵圈,在電話裏問道:“什麼情況,你們在捉迷藏啊,怎麼樂樂也不見了,你這可玩大了。”
李小可衝著電話吼道:“快去!”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段飛又叫了益達守在酒店大堂,囑咐他看見趙佳瑩趕緊給李小可打電話。自已飛也似的奔向趙樂樂住的酒店。
李小可在龍頭路上找了一圈,沒見二人,分別給二人打電話,卻都是不接。看看天已經黑了下來,二人都是孤身一個人,如果真有什麼不測,李小可可就成罪人了,他真想狠狠的抽自已一記耳光。
站在十字路口,望望幾個方向,李小可頭腦裏就是一個想法,無論如何,哪怕這個晚上不睡覺了,也要找到二人。可鼓浪嶼雖說不大,各類巷道胡同沒有一千條,也得有七八百條了,要想挨條的去找,真是如大海撈針般的不容易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給大嘴和吳迪打了電話,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遍,讓王婷婷和李月分別聯係趙佳瑩。大嘴倒是再沒有跟他開玩笑,和李月立刻開始聯係趙佳瑩。
過了一會,段飛、大嘴、吳迪和益風都分別打來電話,不是聯係不上趙佳瑩,就是沒看到人。眼看著天已黑的深沉,李小可打了自已一耳光,隨便衝入一條胡同,哪怕找不到趙佳瑩,也總比在這裏傻等強。開始瘋狂的向前跑著,邊跑邊喊趙佳瑩的名字。
趙佳瑩渾渾噩噩的向前走去,大腦裏一片空白,她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多長時間,隻覺得兩條腿都麻木了,不知不覺中,天都已經黑透了,電話鈴聲一直的在響著,她連看都沒有看,肯定是李小可打來的。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李小可,他怎麼能跟趙樂樂接吻呢,他喜歡的人明明是自已啊,兩人同桌三年了,她一直把李小可當成自已最親密的人了。既然你已經吻了趙樂樂,為什麼還來招惹我呢?
趙佳瑩就這樣的向前走著,當她意識到迷路時,已經是快九點了。剛才的路上還有各色的行人,時不時有一對對情侶,從身邊有說有笑的走過。要不是碰上了趙樂樂,她現在也應該跟李小可像這些情侶一樣,依偎著漫步在這浪漫的敲浪嶼,哎,可上天非要安排個趙樂樂摻進來。
鼓浪嶼的巷道一條接著一條,似乎總也走不完。趙佳瑩沿著一條坡路向上走著,人變少了,她突然害怕起來,這麼晚了,自已孤身一人。猶疑著要不要再往上走去,最後還是決定往回走,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趙佳瑩回過頭剛要向下走去,就見下麵的破路上有兩個男人搖搖晃晃的向上走來,其中一個嘴裏還不清不楚地哼著歌曲,顯然是兩個剛喝完酒的人。
趙佳瑩心頭突突直跳,在這黑暗的巷子裏,兩個醉酒的男人,碰上一個漂亮的單身女孩,她想都不敢再往下想,轉過身,還是向坡路上快步走去。
無奈身後的兩個人也是沿著這條路往上走,趙佳瑩心裏的恐慌更甚,加快腳步,變成了慢跑,向上跑去。又經過了兩條岔路,兩個醉酒男子拐到了別的路上去了。趙佳瑩再看看四周,卻全是各種各樣的樹,再也分不清方向了。
黑暗中已辯不清方向了,加之晚上沒有吃飯,向著山坡上跑過來,又餓又怕,無奈之下,隻能坐在道邊。偶爾向路邊望去,就見路下邊是戶莊園式的房子,院子裏卻是不規則的擺放著白色的十字架,十字架後麵是一個一個隆起的土包。
趙佳瑩坐下時沒覺得怎麼樣,就是想著怎麼回到酒店住處,因為不好意思給李小可等人打電話,又實在找不到路,正尋思應該怎麼辦。突然頭腦裏電光火石般的一閃,身後的汗毛都差點沒乍起來。原來身邊的園子裏是一個基督教徒的墓地,那些白色的十字架正是墓碑。
在這黑漆漆的夜晚,在又驚又餓過後,自已卻坐在了一個墓地裏,趙佳瑩隻覺得恐懼已達到了頂點,使盡全身的力氣站起身來,拚命的又向下跑去。
終於恐懼戰勝了一切,她掏出了電話,撥通了李小可的電話,還沒響上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李小可焦急地聲音傳了過來:“佳瑩,你要哪裏啊,我們都在找你呢?”
聽到了李小可熟悉的聲音,趙佳瑩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哭,“李小可,你個混蛋,你快來接我啊?”
李小可趕緊說道:“是的,我是混蛋,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馬上去接你,哎呀,都快把我急死了。”趙佳瑩隻是哭,說不清自已的位置,更何況就是說得清,她也不知道自已現在到底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