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裏,淩霜緊閉雙眼,手持利劍,警惕地注意著周圍。

瀝川同樣閉著眼睛,耳朵微微支棱著,準確的麵向了淩霜的方向。

淩霜隻動了一下腳步,瀝川立即拿著從西瓜攤上搶來的水果刀,刺了過去。

淩霜聽到風聲,下意識的揮劍。出劍他就後悔了,怕傷到瀝川,劍招不覺走形。

瀝川卻準確的避開了劍鋒,將水果刀紮了過去。

“唔!”

一聲悶哼響起,瀝川大喜,緊跟著前方有響起豐盛。瀝川避閃依然來不及,下一瞬,胸口被重重擊了一掌。

瀝川整個人倒飛出去。

這一掌是淩霜身受重傷打的,力氣弱了不少。

瀝川隻是吐了口血,立即捂著胸口站起來了。

濃煙緩緩散去。

淩霜捂著腹部的匕首,站在地上踉踉蹌蹌。

瀝川一步步朝他走去,眼裏射出仇恨而憤怒的光芒。

“殺了我吧。”淩霜疲憊的道。

這輩子得不到白姑娘的愛,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痛苦的延續罷了。

瀝川看著狼狽不堪的師父,心裏卻是軟了幾分。

他憋著哭腔道:“師父傷我不要緊,為何要傷我小爹爹?”

“立場不同。你父親同樣也想要殺我。”淩霜笑得淒涼。

瀝川隱約明白師父的話,心裏無奈得怨憤。

師父再壞一些就好了,壞徹底,他才能忍心對師父動手。

瀝川吐出一口氣,撇開頭,故作慷慨地道:“你走吧!別再出現在我們一家人麵前。否則我不殺你,我大爹爹也會殺了你!”

淩霜意外地看了瀝川一眼,捂著傷口站直身體,準備走時,又回頭對瀝川說了一句話:“師父再囉嗦最後一句,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這點不改掉,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對敵人手軟,不也是師父教的嗎?”瀝川道。

淩霜曬然一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門。

瀝川也跑出去,著急地左顧右盼,大喊道:“娘親?”

另一邊,花京墨和白珊珊不知不覺跑出了彩虹鎮。

白珊珊一把甩掉了花京墨的手,靠在彩虹鎮大門的石柱上,氣喘籲籲地道:“咱們跑這裏來幹嘛?”

花京墨心情很好,吹了口口哨,一匹馬從樹林裏鑽了出來。

馬背上背著行李。

白珊珊看了看馬,又看了看花京墨,眼神驚疑不定。

“你……準備行李做什麼?”白珊珊的身體不自覺的警惕了起來。

花京墨的娃娃臉笑得燦爛又陽光,“咱倆私奔吧?”

白珊珊如五雷轟頂,震驚地看著花京墨。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花京墨解釋道:“我覺得吧,你的兩個相公是靠不住了,淩霜也心懷不軌,看你一個弱女子怪可憐的,本公子就大發慈悲,收留你吧。”

白珊珊的嘴角抽了抽,心道稀罕本姑娘的男人多得是,要你收留!

“算了,本姑娘對你不感興趣!”白珊珊雙臂環胸,看向彩虹鎮,道:“我要回去找川兒了。淩霜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