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台的蘇靜小姐開了一瓶拉斐奧爾。”麥克裏響起男人清朗的聲音。
拉菲奧爾是店裏最貴的酒,普通的客人很少會買這麼貴的酒。
妖狐王親自給身邊的女人倒酒。
女人摁住他收回去的手說:“我來給你倒。”
妖狐王慢慢的從女人的指尖下抽回手 ,看著紅色的液體緩緩流進自己的杯子。
女人舉起酒杯:“我們幹杯。”
妖狐王端起杯和女人碰了下杯,酒杯送到唇邊啜了一口。
女人說:“我可是為你才點了這麼貴的酒,今天去我家怎麼樣?”
妖狐王說:“對不起,我先去下洗手間。”
女人看著手裏的酒杯:“你是拒絕我了?沒關係,我隻是隨便說說,快點回來。”
妖狐王走到洗手間門外,小吉剛好從洗手間裏出來,哥倆好的攬著妖狐王的肩膀說:“哥們以後可得照顧著兄弟點,援台別忘了兄弟。”小吉說著衝身後的洗手間看了眼,壓低聲音又說,“大兵在裏頭呢,你剛來就這麼出風頭,店裏不少人的眼睛都紅了,肯定會有人找你的茬,你當心點。”
小吉說完就走了,妖狐王想想進了洗手間。洗手間的鏡子前麵站著一個人,身高和妖狐王不相上下,要更粗壯一些,臉也不夠英俊,粗獷,棱角分明,是那種會讓女人感覺到安全感的類型。這個男人就是店裏排名第二的大兵。
妖狐王扭開水龍手,彎下腰洗手。
大兵將擦過手的紙巾扔進垃圾桶,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傲慢地說:“不要太得意了。”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妖狐王對著鏡子撥了撥頭發,嘴手邪邪地揚了揚,出了洗手間。
直到快閉店妖狐王才將醉醺醺的蘇靜送上出租車,還自掏腰包幫她付了車錢。送走了蘇靜,妖狐王轉回店裏準備換了衣服就回家。衣服是店裏借的,直到他買得起名牌前都要穿店裏的衣服。
走到店門口有東西勾住了他的褲角,他低下頭怔了下:“你怎麼在這裏?”
霍小麥垂著頭,抱著膝蓋坐在廣告板的後麵,一隻手勾著他的褲角,好像隻路邊被遺棄的小狗。
“你喜歡那個女人?”
“她是我的顧客。”
“她給你錢?”
“也可以這麼說。”
“我給你錢,把工作辭了。”
妖狐王看了霍小麥半天:“我不能辭掉工作。”
霍小麥抬起頭定定地注視妖狐王,黑暗裏他的眼睛很亮。
“我不許你工作。”如果妖狐王非要做牛郎,他寧願妖狐王什麼都不做,呆在家裏讓他養一輩子。
“你不做騙人的風水師,我就不做牛郎。”
“你……混蛋……”
霍小麥紅了眼睛,瞪著妖狐王氣呼呼的喘氣。忽然從馬路的方向射來強光,他本能的用手擋住眼睛,身子一下子被拽了起來了,落進一個人的懷抱。接著他的身後發出一聲巨響,再接下去是女人的尖叫,還有男人大聲喊救人的聲音。
霍小麥轉過身衝自己剛才呆過的地方看,霎時張口瞠目。一輛大卡車的車頭撞穿了牆,車頭完全彎了形。霍小麥一陣後怕,如果自己沒有被妖狐王拉起來,現在他已經變成肉泥了。
“你今天做了什麼?”妖狐王質問道。
霍小麥一臉迷茫的看著妖狐王,妖狐王的表情冷的嚇人。
“我隻是看了一個陰宅的風水。”霍小麥很小聲地說,他有些怕此刻的妖狐王。
“有沒有做過什麼?”注意到了霍小麥的心情,妖狐王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霍小麥連忙搖頭:“我隻是隨便說了一句把棺材換成桃木的,其它的什麼也沒說。”
妖狐王扶額一臉無奈的看著霍小麥:“就是你隨便的一句話,你的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
霍小麥一陣背寒:“什……什麼意思?”
“以為過了那幾天就沒事了,沒想到怨氣會這麼大。”
“什麼那幾天?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懂你在說什麼?”
霍小麥急燥的抓自己的頭發,他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為什麼快要死了?
“回去再說。”
妖狐王拉著霍小麥上了出租車,回到家霍小麥卻不敢進去,抓著妖狐王的胳膊發抖。
妖狐王說:“別怕,有我在它傷不了你。”
霍小麥戰戰兢兢的躲在妖狐王的身後,妖狐王伸手握住門把,哢嚓一聲門開了,一瞬間濃重的血腥味衝進兩個人的鼻腔。
“不要進去。”霍小麥叫道。
“它已經走了。”妖狐王說。
“你確定它走了?”霍小麥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