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姿勢十分隨性,手在身上摸了摸,像很多男人一樣,似乎想抽煙,不過他什麼都沒有拿出來,抱起胸,垂下去的眼睫在他的眸子下麵畫出兩道小小的弧度,讓人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他輕笑著說:“看來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霍小麥疑惑地看著男人,恍然靈光一閃,兩隻眼亮刷刷地問:“你知道怎麼上去?”
男人抬起眼皮,揚起的嘴角又性感又邪氣,他說:“我帶你進城可以,你要拿東西來換。”
霍小麥在身上找了找,脫掉衣服就是光溜溜的自己了,沒有東西可以給男人,能換的隻有男人送他的戒指。莫非是後悔把戒指送給他?戒指還沒熱乎就還回去挺舍不得的。霍小麥稀罕的摸了半天,摘下戒指遞給男人。男人搖搖頭,看著霍小麥的眼睛裏全是笑意。霍小麥摸摸頭,拔下紮頭發的草繩,托在手心裏伸過去:“如果覺得這個可以的話,我可以把它給你。”
男人伸出手扣在霍小麥的手掌,注視著銀發鋪散間光潔的臉蛋,慢慢地將手指收緊,似乎想將站在麵前的家夥拖進懷裏,不過他們沒有這麼做,雖然他的身體充滿了擁抱他的*。“可以用你的吻來換。”
霍小麥愣了下,抽回手,手上的草繩留在了男人的手心裏。“不成交,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去狐城的辦法,我寧願繼續等海盜。”
男人用手指搔搔了額角的發跡:“叫我的名字,我就帶你去。”
霍小麥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堅持。”如果他堅持要吻的話,他想他會吻,為了自己,為了兩個孩子,也為了妖狐王。那天看到妖狐王抱著自己的屍體憤怒悲痛的樣子,他的心幾乎都要被捏碎了。也許他可以不在乎妖狐王和藍錦的事,他們可以重新開始。也許,隻是也許,如果他能給自己一個可以冰釋前嫌的理由。
男人說:“我從來不會勉強你,隻有一次。”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傷感。
霍小麥不是喜歡八卦的人,麵前的這個人和這個身體的主人有過什麼他沒興趣,他隻想快點去狐城,找出對自己下詛咒的人,拿回自己的身體。他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名字。”
男人說:“你喜歡叫我小天。”
霍小麥想不是我喜歡,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喜歡。他問男人:“沒有專屬權嗎?如果有,我還是不要叫好,也許我可以叫你小小天,或是其他的稱呼。”
男人說:“它是屬於你的。”
霍小麥說:“它是屬於很久以前的……那個我的。”
男人輕笑道:“你還是你,從來沒有變過。”滿眼的溫柔能擠出蜜來。
霍小麥被看的不自在,不想在為一個名字糾結,轉開話頭問要怎麼去狐城。小天說他們要去港口,那裏有去狐城的船。飛艇沒有靠近狐城,就會被狐城外層的結界擊毀,所以就算他捉到海盜的飛艇也不可能進狐城。港口在妖魔界的中心區域,非常大,不止上百艘的大型帆船,從空中俯視非常壯觀。港口建在一個小鎮的旁邊,到達港口前,小天給了霍小麥一件黑色的連帽披風,叫他不要把臉露出來,會招來麻煩,因為他的臉太漂亮,最好別露出來。
小天在港口一棟出售船票的小房子裏買了兩張前往狐城的船票。這些船飛向不同的地方,買船票時要出示身份卡,藍色的水晶卡,還有綠色和紅色,不同的水晶卡代表的身份也不一樣。從低到高,依次分為,白色、藍色、綠色、紅色、還有紫色。白色是貧民,藍色是商人,綠色是沒有官爵的散修,紅色是貴族,紫色隻有王族才可以用。小天使用的是藍色的水晶卡,身份是商人,霍小麥是他的隨從。
買完船票,小天說:“時間還早,我們先到港口的酒館喝一杯。”
霍小麥問:“沒有證明身份的水晶卡會怎麼樣?”
“會被當做奴隸,沒有主人的奴隸會被帶到交易場拍賣。”
“那我現在是你的奴隸?”
小天停下來,轉身,戲謔地看著眼前有些呆板的臉,問道:“你願意脫光衣服自動爬上我的床嗎?”
霍小麥怔了一下,抬腳往前麵的小酒館走:“我隻是想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沒有辦法去狐城。”
小天裝作主人身邊的執事一樣說:“我親愛的主人,我隨時為你準備,如果你迷路了,我會很快找到你。”
說話間他們進了小酒館,小酒館裏擠滿了人,看起來每個人的心情都不錯。他們找了一張角落裏的空桌子,一個胸脯擠滿裙子的女人走過來問需要什麼。小天說:“啤酒。”女人走到吧台很快端來兩杯啤酒,鋁皮杯,往外冒著酒沫。女人送來酒沒有馬上離開,坐到小天的大腿上,柔若無骨的芊芊玉手,慢慢伸進小天披風下麵的衣服裏:“很少能見到你這麼英俊的男人,三個金幣,我就是你的。”遇到如此風情萬種的女人投懷送抱,男人的褲襠不硬才怪,看著那對呼之欲出的大胸脯就已經全身燥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