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鎮北王當初想要求娶的是李家庶小姐，而不是嫡小姐！”
陸崢打斷她的話，毫不留情揭穿李側妃的謊言。
“李側妃和鎮北王早在大婚前已情投意合，他的事，你總比別人知曉得多！”
李側妃頓時麵無人色。
當初和鎮北王相識時，她虛榮心作祟，以李家嫡小姐自居，不敢暴露真實身份。後來鎮北王竟然上門求娶嫡小姐，換過庚帖才得知她的真實身份，隻得陰差陽錯一並納她為妾。
她本應為正室，卻因一時虛榮而變為媵妾。
想起往事，李側妃又悔又恨。如今被陸崢當麵撕開，她隻覺萬分難堪。
陸崢毫不在意她的難堪，朝她欺近一步：“側妃娘娘還不說嗎？”
李側妃隱在寬袖裏的手指隱隱顫抖，忽而變得淒苦一笑，隱忍著痛苦，顯得失魂落魄：“陸世子何苦為難妾身？妾身其實和世子一樣......終究也隻是猜測......”
和陸崢一樣，懷疑陸崢與鎮北王的關係，但終究也隻是猜測，沒有實錘。
兩人頓時沉默下來。
長長的沉默之後，李側妃忽然幽幽開口：“其實這些事，最清楚的人是鎮北王妃。”
“怎麼說？”陸崢不容她沉默。
“當時王妃確實小產，並因此和王爺吵了一架……事後我去探望她，得知因她小產連累羅太醫及皇後之後，她的神情極為怪異。”
說到這她停頓下來，像是仔細回憶著往事，繼而狠狠打了個冷顫，不敢再透露半分。
“如何怪異？”陸崢不由提高聲音。
李側妃才回過神，仿佛心有餘悸，欲言又止。
“嗯？”陸崢有些煩躁她的畏縮。
李側妃搖著頭道：“最了解丹陽長公主的其實是鎮北王妃，或許她更加清楚丹陽長公主的事。”
所謂“知己知彼”，最了解自己的往往就是對自己懷有敵意的人。
但一切都是猜測。
李側妃戒心極重，得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立刻就含糊其辭做掩飾，讓人分不出真偽。
陸崢有些泄氣，卻仍然不死心，想要從李側妃這裏打開突破口。
“你為何留守京城，沒有隨同鎮北王同去燕城？”
“妾身身子骨不好，燕城風沙大，得王爺體諒才留在京城。”
陸崢自然不會相信：“據我所知，鎮北王妃小產之後落下病根，身子骨比你更差。”
“但她畢竟是王妃。”
李側妃所說並無不對，可謂滴水不漏。
一個後宅女子，麵對他無形的施壓，不受影響且無動於衷，這般能耐應對自如，實在不簡單。
陸崢忽然對她先前所說的一切產生十二分的懷疑。
李側妃絕對知曉內情。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被鎮北王所拋棄，留在京城。
受人控製。
丹陽長公主未婚生子可謂是皇室一大醜聞，容不得人透露半分。
知曉內情的李側妃，因身份特殊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滅口，而是被控製在京城。
控製她的，就是這天家之人！
這個念頭一起，就如野草瘋長，讓他心急火燎想去驗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