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英,首都月紐市,
夜晚,烏雲將月亮遮了個嚴嚴實實,
漆黑髒亂的小巷的盡頭,有間小屋裏還有燭光閃爍,
屋內,一位穿著寬鬆衣服的棕色卷發女人岔開雙腿跨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椅背上,大大肚子,這是位孕婦。
一位穿著白襯衫年輕的醫生在認真地調整著胎兒的位置,不敢有一點疏忽,孕婦則是按照醫生給的呼吸法呼吸著,
“好了。”
醫生對著孕婦點了點頭,他已經將胎兒的頭朝下麵向孕婦,稍稍向左斜一點。這樣的位置最容易讓胎兒下降到產道。
孕婦得到了醫生的示意後就準備好開始用力,她並沒有大喊大叫和恐懼,那樣純粹在浪費力氣,她緊咬著木頭,頭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汗。
當宮縮到來時孕婦開始用力,趁著宮縮屏息向下用力,當宮縮停止是孕婦可以休息一會,但也沒有完全放鬆,以免胎兒又退回去。
就這樣反反複複十來分鍾,十分的順利,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孩子終於生了下來,醫生趕忙將臍帶剪去,輕輕地抹幹身子,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
他看著懷中哭喊的寶寶,不由的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
還是夜晚,不知何故河邊彌漫著濃濃的霧氣,
此時,那位醫生黑色頭發散亂著,顯得有些頹廢,他踉蹌地在河邊走著,隨意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後,狠狠地將酒瓶砸在了地上,完全都不在乎酒水打濕了他的衣服或是酒瓶摔碎濺出的碎片傷到。
他低著頭,有些長的頭發將眼睛遮蓋,眼角的眼淚淚流不止,臉上隻寫滿了後悔二字,
“我是個罪人。”
他緩緩地走到了河堤上,看著河中霧氣翻滾,隱隱有嬰兒的啼哭聲,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
聽到後的他更是止不住淚水,他緩緩抬頭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嘲諷地笑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最後隻說了一句,
“嗬嗬。”
他張開雙臂縱身一躍,好像是在投入河水的懷抱,霧氣也將他擁入懷中,融入到漆黑的河水裏,
醫生在水中沒有掙紮,靜靜在水中沉底著,眼中沒有對這世上有任何留戀,那霧氣也鑽入了河中,盤旋在他的身旁,靜靜的等待著他的死亡。
‘這是我對你們的道歉。’
…………
月紐市,夜裏,
霧氣彌漫,在遠方能看到在其中的哥特式建築,在月光的照耀下平添了一份詭異,
滴答,滴答,滴答
一隻老鼠從街角的小巷鑽了出來,跟著又是一隻,好像裏麵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讓這些老鼠不得不離開它們的家。
那巷子裏霧氣彌漫,很難視物,也安靜的可怕。
巷中傳來了有人切割肉類的聲音,
是那個醫生一聲不吭蹲著,正用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將倒在地上的一位棕色卷發女人開膛破肚,即使鮮血濺他的臉上,他也沒有絲毫的動容,隻是認真地切割著,就好像是屠夫在處理豬肉時的樣子,
或者是一個優雅的紳士在不急不慢地切著牛排?
這時他突然扭過頭來,一張煞白且陰柔的臉,沒有任何血色,頭發梳的十分整齊,
隻見他眉頭輕揚,用舌頭舔了舔嘴角被濺到血液,眼睛冒出詭異的紅光,然後緩緩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好像在跟誰打招呼。
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在房間中響起,
墨卿言已經坐了起來,瞳孔放大,張開嘴呼著氣,一臉的驚恐,剛才做的夢可把他嚇的不輕,他的床單被他的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