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爾在灰色的霧氣中也明顯感覺到汗毛直立,雖然現在他的身上沒有一根汗毛。
但那種危險的感覺,和腦中瘋狂嗡鳴的警鍾可是做不了假。
他不安地四處張望著,企圖將那個家夥從這無盡的灰霧中找出來。
他看到的隻有茫茫的灰霧,他的手,腳都已經看不清了,要不是他還能使用手和腿,他都以為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的腳心又碰到了一塊破碎的建築殘渣,這給予了他一絲安全感,
在茫茫的灰霧之中,除了自己什麼都不能感受到這可是一件十分恐懼的事情。
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讓歌爾內心中的恐懼消退了不少。
但他現在的理智大半喪失,大多還是身體的本能占上方,
這種情況下,以前的歌爾可能不會如此,恐懼還是有的,但在有理智在的情況下,不會像如此一般,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一般。
在那裏白費力氣的亂使力,將自己的體力與狀態白白流失了。
“墨卿言”在那裏到是看的很起勁,他好久都沒有像這樣一般了。
一個優雅地紳士總是穩重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已經太久沒有去享受過那種感覺了,墨卿言揉了揉太陽穴。
這家夥又在腦中塞了個新住戶?
管他的呢?
墨卿言手中的霧氣翻湧,熟悉的開膛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在光滑如鏡的刀麵上,倒影出墨卿言模樣,他輕輕用手撫摸著,眼神中帶著一絲追憶,才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這可不是開膛刀,而是用餐刀啊!”
在感歎一聲後,他又露出了微笑,眼前還有如此豐盛的大餐等待著他去品藏,可能質量沒有太好,
不如以前那些女人帶給他的優質口糧,但饑不擇食,眼前的歌爾在他的眼中也算是一次美味的大餐。
這次,他可愛的“房東”可就不會打擾他了,上次明明都是快吃到嘴裏的肉了,居然也讓“房東”給放走了。
真是一點都不體諒一下,他這個快要餓死的人兒。
“墨卿言”也感知到了藏在暗處的高禮帽和吉爾,以灰霧的特性,以及他感知到這兩個小鬼的實力,可是根本對他不值一提。
而且他也不願意在這麼早就那兩人給殺掉,他是準備將這兩人當成餐後甜點,算是歌爾的添頭。
有他們沒他們也就是一個樣,畢竟正餐可是歌爾。
吉爾和高禮帽在墨卿言有那些危險的想法時,都不由得渾身一顫,
高禮帽更是有些慫的,沒有再在上麵觀察,而是來到暗道的出口那裏,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墨卿言拿著開膛刀不急不緩地走向了歌爾,他並沒有有用霧氣像是捆住蜥蜴人一般限製住歌爾的行動。
畢竟一直待宰的羊羔可是要失去很多的樂趣,“墨卿言”反正是這麼認為的。
刀刃在歌爾的身上輕輕劃過,刀刃與鱗片的碰撞出悅耳的聲音,“墨卿言”還像在演奏一篇華麗的樂章。
歌爾自然也感覺到了那種感覺,每次揮爪攻擊過去去都是爪在了灰色的霧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