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禮帽看著胸前的五根利爪,緩緩的收縮著,他的臉上居然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而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候的猶豫?!
要都要死了,還有什麼猶豫的呀?
不是應該後悔之類的情緒嗎?
高禮帽最後還是配合的閉上了雙眼,吉爾也從他的身後將鋒利的五根爪子的抽了出來,這次又帶起了點點血花,
讓高禮帽的燕尾服上正反兩麵都出現了紅色的斑點,
渾身的力氣逐漸失去,眼前的景物變的有些模糊,聲音聽的也不是太清楚,
而且他好像還出現了幻聽,腦海中過去的一幕幕如同幻燈片在高禮帽的腦海中播放著,他就坐在前麵,
有時還有些感傷,
但這些他畢竟也是經曆過一次的人,這種接近死亡的感覺,
當時威爾的十字劍也是從他的胸口刺了出來,血液紛飛,
隻不過威爾可是真麵將劍插入他的胸膛,而不是如吉爾一樣通過偷襲來達成目的的,還有歌爾將他給限製住了。
他的身體失去了力量的支撐,一點一點地向前方撲去,他本來就是半蹲的身體,倒了下去,和一旁的歌爾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狗啃死?
有點像,你說這個幕後黑手死後這麼沒牌麵,也是他自己造的孽呀,苟才是王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一直謹慎下去多好啊!
讓本應該著急的吉爾苟到了最後。
吉爾喘著粗氣,剛才那一段爆發,讓他的肌肉有些酸痛,蒼白的皮膚上出現粉色的顏色,通紅著臉,
大口大口的深吸了幾口氣後,才稍微好轉一些,
直齊腰來,在次大喘兩口氣後,一隻手向前,一隻手往後,腳向後抬起,向一名正在射門的足球運動員,狠狠地踢在了高禮帽的身上,將他從歌爾的身上踢開,
他頭上的高禮帽也隨之掉落,還在地上滾了起來,雖然地麵經過戰鬥變的坑坑窪窪,但絲毫都沒有影響高禮帽的滾動,
最後他還是碰到一個碎渣,幾次顛簸之後,穩穩的停在了他主人的身旁,
沒錯,這個高禮帽在脫離他的主人後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
吉爾將他踢走後,又重新蹲在了他剛才蹲過的位置,
右手輕輕撫摸著歌爾的臉龐,臉上看不出來他到底有什麼表情,
歌爾現在的臉可不是那麼舒服,有種異樣的惡心感,
但吉爾還是十分的溫柔的撫過,吉爾微微俯下身,他歌爾的耳邊耳語著,
“父親,妹妹,弟弟和媽媽都已經被我安頓好了。”
吉爾頓了頓,好像回憶起了以前的生活,
“父親,你累,你不應該強求自己,就讓我們倆成為威戈家族的最後倆人吧,我們過後再無威戈。”
吉爾一邊說著,一邊他那隻布滿了紅色紋路的手,撫摸著歌爾的身體,他手心的大嘴也漸漸張開,
歌爾體內的能量正在不斷地被吉爾吞噬著,歌爾沒有反抗,也沒有叫喊,眼中隻有一絲後悔,還有濃濃的自責,
他雖然很像用雙手去撫摸吉爾的臉,但他現在的手可是動不了的。
他隻能抬著頭,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流著,
“是爸爸無能,怪爸爸無能呀。”
歌爾帶這哭腔,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眼睛閃爍著一種明為父愛的光芒,
“答應……我……活下去好嗎!兒子!”
歌爾有些有氣無力,看著吉爾沒有回答,再次提起一口起來,用他最大的聲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