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墨卿言微眯著雙眼看著血水中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也一臉冷酷的看著他。
嘲諷?
“他”的嘴角勾起,眼中漫不經心,但卻充滿著對墨卿言的蔑視。
血肉,肢體,在他的身邊灑落著,就像是沾了豆瓣醬的藕節,墨卿言就站在中間,他才看到周圍的一切。
手隻是微微顫抖,傑克,不是傑克嗎?
或者說是他早就注意到了,但根本就沒有在意那麼多,他認為那多半又是傑克幹的好事。
烏鴉在天上嘎嘎的叫著,墨卿言緊閉著雙眼,呼吸著充滿著血腥味的空氣,一道道黑色的鎖鏈像是遊龍一般,在烏雲之中肆意的縱橫。
雨,雷,風,突如其來的,還是本來應該。
一道道雷光打在墨卿言的臉上,水滴在他的臉上滑落,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淚,大概都有一些吧。
風吹拂著他的衣擺,冰冷而有刺骨,耳朵隻聽見這場天氣的交響曲,****,電閃雷鳴,陰霾天空中成為了它們的主場。
人們的聲音逐漸消失,屍體,血水,房屋,地麵…………
鬱金香的花海上是一輪血日,盛開的紅色花海中沙發著落其中。
無數的花瓣堆積在沙發之上,隻是隱隱看出裏麵有個人形。
微風吹過,花海大片大片的臣服,一起向風吹向的沙發跪拜著,花瓣被微風捧起,將其撒向花海。
裏麵的人影也漸漸地張開了雙眼,微紅的瞳孔不知道是太陽的倒影,還是瞳孔本來的顏色。
癱在,望著著天,血色的太陽在煞白的天上尤為的突出。
陽光散遍了整個花海,眼睛微眨,將天空的景象盡收眼底。
寬大的風衣上還有紅色鬱金香花瓣的殘留,依偎在他的胸膛之上。
慵懶的躺在花海之中,眼角淚水卻在其中轉著圈。
人總是不敢做真正的自己,懶惰,麵子,世俗……各種各樣的枷鎖拷在了他的身上,鬆懈,得過且過,能過一天過一天。
平凡什麼時候變成了他的追求,但他內心的渴求卻永遠也得不到滿足。
又有誰會願意一輩子平庸呢?
借口,有太多太多的借口了,殺戮,可能不是他所願,但掌控他人卻是他一直以來的渴求。
從瑪利亞孤兒院逃出來開始他就將真正自己給封鎖了起來,或者說他本來就沒有展現過真正的自己。
一直在過著欺騙自己的生活,不管是超凡界,還是他的住處,他都不會過多的了解,也對大多事漠不關心。
表麵的笑容,內心的想法,都勁量去靠近普通人而去。
他可能如同威爾所說,他並不普通,或者說每個人都不普通,隻是都被社會磨平特殊,變得千篇一律了。
誰不是一個少年,誰沒有年少輕狂。
隻是他習慣了,當機會來臨時,他還在想著平和的生活。
墨卿言緩緩坐起身來,花瓣在他的掌中起舞。
一把緊握,花瓣在他的手中四濺開來。
方法其實一開始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沙發上灰色的斑點快速消退著,一隻灰色的人形物體真在拚命的向鏡子裏鑽去,但癱在沙發上的墨卿言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一般,讓它不能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