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春她媽的潑『婦』之名可是一點也不作假的,平日裏說話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難聽話都往外蹦。
由是不僅秦舒和爺爺聽這話分外刺耳,就連李迎春她爸也有些聽不下去了,當即伸手拉了他婆娘一把,小聲道:“說什麼呢?”
誰知李迎春她媽聽了不僅不收斂,反倒是罵起他來:“我說什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但凡有爹教有娘教,還能這般欺負我們家迎春?”說著說著便又大哭起來:“你說我怎麼就攤了你這麼個沒用的男人?自己閨女都被人欺負了,還不能說句話嗎?”
說著便開始對李迎春她爸又捶又打,看得秦舒和她爺爺都不禁有些同情這個男人了。
“他嬸子,這是秦舒有錯,我讓她給迎春道歉如何?你就消消氣吧!”秦泰終是看不下去一個七尺高的漢子被如此胡攪蠻纏的女人欺負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禁不住開口勸李迎春她媽道。
李迎春她媽一聽,這才總算是消停了一些,放開她男人,繼而轉向秦泰和秦舒問道:“既然老爺子開了口,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就且給你們個道歉的機會吧!隻是我家迎春被欺負的這麼慘,若隻是不痛不癢的說句對不起也不合適吧?”
她說著便又大搖大擺的坐回了位子上,全然一副全世界都該聽她的架勢。
秦泰見狀微微蹙了蹙眉,不過還是十分溫和地開口問道:“那你想讓她怎麼道歉?”
李迎春她媽略一思索,然後便獅子大開口起來:“口頭道歉自然是不能少的,不過今日秦舒犯錯,你這個做爺爺的也擔責任,畢竟是你沒有教好。如此,這別的賠償嘛,自然得你來。看在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份上,我也不多要,省得別人說我們得理不饒人。您也知道,前幾日你們家秦舒偷了我們迎春的鐲子,如今又打了她,索『性』便賠我們一對銀鐲子好了。當然了,這份量可必須得足,否則的話我可不答應。”
陪她一對銀鐲子?秦舒挑眉,還真敢說。
且不說她根本沒拿李迎春的鐲子,就算真的拿了,就她那破鐲子能值幾個錢?不過是銅的罷了。
要知道這會對於一般的農村家庭而言,貴金屬金銀可還是稀罕物。雖然每家的『奶』『奶』輩陪嫁還免不得會有一些,但也是極寶貝的。
更何況秦舒本就是冤枉的,又怎會願意繼續吃這啞巴虧?
“李嬸張口閉口就是我偷了李迎春的鐲子,請問你有什麼證據?不要你女兒說什麼你便信什麼?我再強調一遍,我根本就沒拿她鐲子,是她故意誣陷我的。還有我告訴你,惡意誹謗別人是違法的,我可以去告你們的知道嗎?就更別提你們現在還想借此敲詐了。你也別胡攪蠻纏,識趣點現在就給我滾出我家,否則……”
她說著看了一眼李迎春,似笑非笑:“迎春應該是知道我的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