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寧又看向王醫師，“你說的客戶就是他？”
見王醫師點了點頭，左小寧：“看來吳大爺平時撿東西攢了不少錢啊。”
吳大爺嗬嗬一笑，打開自己的眼鏡照明。
“撿東西能掙幾個錢啊，主要是有這三棟樓收租罷了，一家二十五金，這一棟差不多120家，你自己算算嘍。”
“果然還是我狗眼看人低，吳總對不起。”
“我老頭子這也是用數量取勝。”
看著屋裏的破敗牆壁和門口堆積如山的垃圾。
左小寧歎了口氣，“真不明白這種包租公的心理。”
王醫師也沒讓左小寧在躲閃，直接讓他呆在一旁輔助處理。
吳大爺看著左小寧沒動地方，開起玩笑，“小寧你現在厲害啊，都幹起心理谘詢師的行當了。”
左小寧擺了擺手，“哪有啊，我就是打雜的而已。”
吳大爺這一落座，臉上就開始浮上憂鬱，看著四周的破敗牆壁上時不時掉落下來的牆皮，開始抹淚。
左小寧此刻也想到一個問題，不是說了是一家人，怎麼就隻有吳大爺一個呢。
吳大爺淚抹的差不多，開始訴說起自己的事情。
“本來我們一家五口都住在這房子裏，雖然過得貧窮，但很滿足和開心。”
左小寧碎碎念，大爺你三棟樓收租呢，還在這哭窮。
“但突然有一天我的小孫女就不見了，隻有你們看到的那一灘血跡，我一直找都不到她，我想她肯定是出事了。後來我的兒子和女婿也不想住在這傷心之地，搬去了別的地方。”
“那大娘呢。”
吳大爺又醒了把鼻子，“我那可憐的老伴心情抑鬱，身子漸漸弱了下去，就在上周走了。”
左小寧怕吳大爺把鼻涕又醒在地上，掏出褲兜裏僅剩的衛生紙，遞到了吳大爺手裏。
聽完事情的大概，左小寧覺得這事倒是好幹，吳大爺無非就是想再見全自己的家人。王醫師給他搞個幻象不就搞定了。
隻是今天似乎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白瞎了自己剛才想的一堆路數。
這單也沒自己什麼事了，左小寧和王醫師打了招呼，就要往外走去。
閑著也是閑著，看著手裏不少的臭狗屎牌。左小寧拍了一張在吳大爺身上。
人生處處是驚喜。
王醫師通過幻象讓吳大爺輕鬆了不少，歲數大了免不了又傷感一頓，王醫師勉為其難的看著吳大爺哭了一會，又廢了幾張衛生紙。
才把錢收進了賬戶裏。
正準備出門，一個年輕男子衝擊屋裏，跪在了吳大爺麵前。
左小寧一捂臉，這位大哥跪的也太是地方，吳大爺那鼻涕剛幹。
“爸，求你救救妞妞吧。”
“這又是啥情況，大爺的小孫女找著了？”
臭狗屎你這玩的可以啊。
吳大爺一愣，立馬也跪在地上，“你說什麼，妞妞？妞妞找到了！”
“爸，都怪我們自私，妞妞她根本就沒丟。”
不僅吳大爺，左小寧和王醫師也是一臉懵逼。
吳大爺搖著自家兒子，“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