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總,我們開始吧。”安顏微笑著對她說道。
沒有辦法,自己已經答應了,還是要信守承諾,說來也可笑,自己一個曲氏集團的法人代表,如今居然親自坐在這裏整理發票。
整理了一會兒,曲婉寧就覺得痛苦不堪,手也痛,脖子也痛,眼睛看那一串數字都要看花眼了。
當初她知道工作量太大,所以故意為難安顏,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挖了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曲總,您是不是累了?”安顏故意笑著問她。
曲婉寧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難道你不累嗎?”
“我是挺累的,所以就覺得這項工作毫無意義,每年公司的賬目都是很清楚的,偏偏要再次清查一遍,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安顏似笑非笑的說道。
曲婉寧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這麼做是肯定有目的的,我既然都能願意跟你一起來查,怎麼能說這是多此一舉?好好的整理發票,不許有一點錯誤。”
“是,曲總。”安顏撇著嘴回答,她隻不過是覺得出爾反爾會剝削自己的話語權,所以寧願累死也要和她一起查清楚賬目和發票,死要麵子活受罪。
“曲總,前幾天我請假那麼多天,您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安顏一邊整理發票一邊問她。
“我怎麼能知道。”曲婉寧避開她的目光,心裏卻有點兒害怕。
安顏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您怎麼會不知道呢,是我回家的路上,被歹人綁架了,後來商馳不是來找過你嗎,還覺得是你指使別人做的,你忘記了那天嗎?”
“我每天那麼多事情,怎麼會記得這種小事情?”曲婉寧有點心虛,眼神飄忽不定,一直翻著發票的手也逐漸停了下來。
安顏繼續說道:“那幾個人被商馳教訓了一通,也被法院判了死刑,不過我聽說其中有一個受不了折磨,就先自殺了,還口口聲聲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指使他的人。”
曲婉寧心裏一驚,額頭上出了一層虛汗,“你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不想聽。”
“隻是無聊說一說罷了,我一直在想,這世界上有沒有冤魂?如果有的話,他們午夜出來,是找那個害死自己的人嗎?”安顏故意說的很慢,整個房間裏陷入一片恐懼之中。
“閉嘴!”曲婉寧立刻打斷她,其實她是有些心虛害怕了,因為她害了很多人。
整理了一小會兒,安顏就覺得手指又疼又硬,手腕也有點腫了,眼睛又幹又澀,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多了。
“我去上個洗手間,對了,剛剛我看到外麵還有奶茶店營業,你要不要喝一杯咖啡?我請客。”安顏站起身來,心裏卻在謀劃另一件事情。
曲婉寧搖了搖頭,“那種地方賣的咖啡怎麼喝的下去,我不要。”
“不喝算了,我自己去買一杯。”安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她關上門,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她看了看四周,立刻跑到配電室去,把自己辦公室的電線拉了一下,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一定是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