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新屋子,找到新工作,找到照顧孩子的傭人,花了雲蘇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周六終於能夠空出時間謝謝手塚國光的慷慨。坐在他們遇見的餐廳,雲蘇臉上有種從容的淡定。隻是……

手塚看著雲蘇臉上明顯的燒傷痕跡,怎麼會,“出了什麼事,”隻是短短的幾天,怎麼會遇到這麼嚴重的傷害,想到這裏眉頭皺起嚴峻的弧度。

雲蘇摸著臉上突出的痕跡,笑著說,“沒事,你誤會了……”

手塚國光不讚同的看著雲蘇,雖然佩服女人的堅強,可是怎麼能這樣不在乎自己呢?心裏更加的憐惜,因此打斷雲蘇的話,“還說沒事,柳桑太不注意保護自己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不用。”雲蘇擺擺手,她真沒事!

手塚國光看著女人倔強的樣子,難道她一定要這樣拒絕自己嗎?桌上的手緊握成拳,銳利的眼直視著雲蘇,明明白白的告訴雲蘇自己的決心。

雲蘇心裏暗怪自己疏忽,沒有考慮到手塚的感受,用手安撫的拍拍男人的大手,示意男人放鬆下來。“我真的沒事,這塊兒疤痕是我自己貼上去的,你不用著急。”看著男人疑惑的樣子,雲蘇繼續解釋。“不是我自戀,原本我的樣子太招人了。如果我還沒有孩子,當然不用這麼小心。可是我已經不打算結婚,所以,容貌還是醜一點兒比較好。”

手塚聽著雲蘇的解釋,心神放鬆下來,又聽見女人說不打算結婚,心裏又陡然失落起來。“你的人生還很長。”

雲蘇像是沒有聽見這句話似的,攪了攪咖啡,“不瞞你說,我隻想孩子能夠健健康康長大。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會在她身上感到滄桑的感覺,是錯覺嗎?手塚默然的看著雲蘇。

雲蘇臉上露出一個不自然的表情,“前天,出去找工作的時候,有幾個人想要調戲我,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手塚擔憂的看著雲蘇,身上的氣勢更加濃烈,“你有沒有?”想問又害怕傷到女人,隻能握緊女人的手。

“沒有,你別擔心。我會一點兒功夫。”雲蘇笑著說,臉上沒有一點兒強顏歡笑的樣子,這讓手塚稍微放心了一下。“其實,我更怕的是遇見跡部和忍足他們,所以才這樣稍微變一下妝。孩子是我唯一的牽掛,我不能讓他們帶走,即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冒險。對了,名字,我已經改成‘柳如是’了。”

“柳如是?”手塚國光嘴裏輕輕說了一邊,像是一抹濃重的印記劃過舌尖印在心上。

“對。”雲蘇點點頭,還是用自己原來的名字舒服,這代表或者的是她柳如是,而不僅僅是在代替某人演戲。

手塚國光看著女人臉上的笑容,她變了很多!如果以前柳如是緊緊是容貌出眾,才藝高超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堅強的動人。她在用自己的方法堅強的活著,不想依靠任何人,用一個母親的方式來保護孩子,這樣的她……更加讓人心動!

如是當然注意到手塚的神態,看著男人專注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手塚國光這個人接觸之後才知道,他意外的強大呢!即使麵上不多表情,可是從僅有的幾個看來,說明這個人十分的讓人信重。以前在合宿的時候,聽別人議論,他能夠帶領網球部取得全國大賽的冠軍,能夠不斷完善自己的技術,能夠成為跡部的朋友,那就說明一個問題——他是一個強者。這樣一個人能夠同情弱者,但不會將弱者放在與自己平齊的位置。隻有自己試著強大了,才能夠讓他注意到身上的特質,明白即使自己讓人同情,也堅強的讓人憐惜,不會一直拖著他的腳步,值得他慎重對待。這就是如是做著一切的目的,能夠不在意美麗的容貌,就為了當一個合格的母親。

雲蘇看著男人平靜的樣子,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狀似羞澀的將視線轉到別的位置。

手塚國光這才意識到女人的‘逾距’,但顯然他的麵容平和了很多,似乎有種愉悅的感覺。“找到工作了嗎?”

“嗯,在一個叫‘急速時光’的軟件公司,負責軟件開發,薪酬很不錯。”如是想到麵試的小老頭有趣的樣子,嫣然一笑,太有趣了!

明明是個很慈祥的大叔,非要把自己裝成嚴肅的閻王。去麵試的人那麼多,但考慮到自己的家庭情況,還是錄用自己,還非要強調隻是試用,做不好就滾蛋!別以為她沒有注意他臉上劃過的溫柔,是把自己當做某個熟悉的後輩了吧。那種神態,意外的懷念,也意外的慈祥呢!

手塚國光有些愣怔的看著那摸笑容,明明是有些醜陋的麵容,可是意外的吸引人呢!這就是屬於她柳如是的魅力吧!

“孩子們呢?找到照顧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