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一直很喜歡木雕,看見這個簡直驚為天人,“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細膩精致的木條。”
“你喜歡?”李輕舟問道。
她點點頭。
“那給你吧。”李輕舟把真絲帕子重新放好,然後蓋好盒子,遞給雨桐。
“給我……”她錯愕的說道。
“拿著呀,你剛才不是喜歡嗎?”李輕舟笑著道,難得她除了喜歡大花,還喜歡這木雕。
“不要不要。”她推辭掉,“這是李爺爺給你的隨禮,你怎麼能隨意給我呢,況且給我了,你還怎麼隨禮啊。”
李輕舟見她不接,對著助理問道:“我爸爸可有說,一定要隨禮?”
“老爺子沒說,隻說不要失了禮數才好。”助理答道。
“那車上可還有什麼禮物?”李輕舟問道。
“還有一副蓮花的真絲畫卷,也很精美,價值不菲,是當代知名畫家的親筆。”助理答道。
“那行,就送那個吧。”李輕舟瞧著雨桐還目瞪口呆的模樣,笑道,“丫頭,還愣著幹嘛,收下吧。”
她依舊搖搖頭。
李輕舟見她不收,把盒子放好,遞給助理。
“那……等下送什麼?”助理轉身接過木盒,問道。
“畫卷。”
李輕舟心目中的愛情就是如此的簡單,心理愛著一個人,就想把自己覺得最好的給她,就想把她喜歡的一切都給她,以往的他才不知道他也會如普通男子一般,陷入這樣的圈子裏麵,沒想到他卻陷入的比誰都深。
“對不起。”她低聲說道,聲音被呼嘯而過的警笛的聲音掩埋,她轉頭,瞧了身邊的這個男人,隻怕一輩子也換不起這樣的情了。
國宴大廳,熱鬧非凡。
李輕舟和雨桐到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過十分了,大家都在注意台上說話的溫儒辛,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進來。
真可以說是賓客雲集,好不盛大。
她抬頭,遠遠的看見台上的溫儒辛在致辭,因為音響的緣故,所以這邊也聽的很清楚,但是她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瞧著溫儒辛身後站著的溫路珩,張婉婉挽著他的胳膊,笑的一臉甜蜜,她的心被狠狠刺痛起來。
溫路珩的看不出情緒的臉,沉默著,不似張婉婉對著眾人在笑。
溫儒辛說完之後,場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接著是張勤。
他笑的似乎比他女兒更開心。
李輕舟似乎發現她此刻正在神遊太虛,他走近她身邊,抬起她的胳膊,挽在自己胳膊上,微微一笑低聲道:“作為女伴,怎麼就沒有女伴的自覺呢。”
“不就一個小張家麼,攀上了溫家,就開始趾高氣揚了呀。”雨桐聽見身邊一個女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小聲點,讓人聽見了多不好。”女人的丈夫製止道,“不說話沒讓當你是啞巴,當年不過一個衛兵,能夠走上來,也是人家的能力。”
男子帶著自己的妻子走到更加偏僻的地方。
雨桐疑惑的看著李輕舟。
他似乎知曉她想問什麼,解釋道,“張勤原本不是咱們那個大院的,花了很多錢走了很多關係,買進來,自從和咱們一個大院後,就官運亨通了。”
雨桐不在說話,最後是溫路珩的發言,大致也是讓大家賓主盡歡。
音樂開始,第一支舞曲,是舒緩的肖邦的鋼琴曲,歡快動聽。
溫路珩和張婉婉在人群中央的舞台上,隨意的舞動著,張婉婉的長裙自然的劃出好看的弧度。
因為這舞台在中央,且是稍稍高起的地方。
溫路珩在回眸的一瞬間似乎看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帶引著張婉婉的舞步,四步之後,再次回身,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卻不見了。他帶著張婉婉越發輕快的在舞台上舞動起來,四處張望找尋著佳人的身影。
一曲終於舞畢,像眾人紳士的敬禮之後,他邁著大步子朝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去。
雨桐有些害怕的躲在李輕舟的身後,小聲道:“小叔叔眼尖,似乎發現我了。”
“那你還不快跑。”李輕舟嘴巴都不動的說道,盯著那個穿過人群走來的挺拔俊秀的男子。
“那我先溜了,你等下在長安街路口找我。”她緊張的說道。
“知道了。”李輕舟身體不自然的側了一下,擋住她。
她轉身,躲過端著酒杯聊著天的貴婦名媛們,朝著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