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幟看她一眼:“?”
阮鬱珠猛地抬起尾巴,又往秦幟身上潑了一些水,眼看著大佬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阮鬱珠趕緊示弱:“對不起哦,這條尾巴現在不聽我的話,我也不是故意的。”
秦幟冷冷的道:“是嗎?”
“對!”阮鬱珠道,“我不騙人的!”
秦幟並非什麼善人,哪怕是對阮鬱珠,他的忍耐也有限度。況且他和阮鬱珠壓根不熟悉,兩人隻認識一天。
“如果再有下次。”秦幟緩緩開口,唇畔帶著一抹陰冷笑意,“把你的魚尾巴砍下來燉湯。”
阮鬱珠驚恐的躲進了水裏,隻露出一個小腦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執念呀?怎麼總想吃我?我魚肉很柴,一點都不好吃。”
真正可惡的不是女主,而是眼前這位要吃魚的吧?!
秦幟戳了戳阮鬱珠的腦袋。
阮鬱珠被戳得沉到了水裏,咕嘟咕嘟喝了幾口……自己的洗澡水。
好在秦幟是位很忙的大反派。
職位為總裁的人要麼很閑要麼很忙,秦幟恰好就是很忙的那一個。他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在秦氏集團內又與高層勾心鬥角爭權奪利。
秦幟並非秦氏唯一的繼承人,秦氏龐大而複雜,他野心勃勃想要繼承整個秦氏。
前世,在季悠悠的女主光環和秦卓的男主光環之下,再加上阮鬱珠被害死,秦幟一時鬆懈,秦氏內部解體,一部分高層跟了秦幟出走,一部分留下來跟著秦卓。
失去秦氏集團這棵大樹,秦幟仍舊是全書對男主威脅最大的人,他的事業仍舊蒸蒸日上,壓過了男主,並成為男女主幸福生活的最大阻礙。
阮鬱珠休息了一會兒,終於發現自己的尾巴好像又恢複了一點點。
充血的部分沒有那麼明顯了,粉色也變淺了一些。
阮鬱珠越看自己的尾巴越覺得好看,她穿過上千萬的高定禮服,這些禮服裙再怎麼華麗,輕紗做得再怎麼繁複,也比不上這條魚尾巴的光澤。
猶如珍珠與碎銀相結合,在水中飄散的白色尾鰭更像是潔白清薄的輕紗,也像是芬芳誘人的白色花瓣。
可能現在她是人魚,所以格外喜歡水。
但是——小小浴缸怎麼能夠讓阮鬱珠自由自在的遊泳。
別墅肯定會有遊泳池,阮鬱珠知道秦幟的愛好,秦幟喜歡各種運動,遊泳也是他的愛好之一,與小美人魚結婚後,他格外鍾愛在水中doi……不對,又想偏了。
阮鬱珠嚴厲譴責了一下自己隨時會被審核鎖掉的思想,之後趴在了浴桶的邊緣,魚尾巴輕輕甩了甩。
如果能說服秦幟給她承包一片大海就好了。
想想這場景:美麗動人的小美人魚在蔚藍的大海中自由自在的遊泳,她銀白色的尾巴如同浪花一般潔白,在海浪裏自由自在的穿梭,就像真正的魚兒一般……
僅僅是想象一下這個場景,阮鬱珠就覺得蠢蠢欲動了。她隻恨自己不是狐狸精,而是一條小美人魚,假如是狐狸精的話,稍微施展施展媚術,說不定秦幟就答應了。
現在——阮鬱珠低頭看看自己的魚尾巴,瞬間感覺人生無望。
不管怎樣,她都不會輕易放棄大海,阮鬱珠立下了目標:一定要和秦幟打好關係,讓秦幟給自己承包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