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林蕭思考用什麼方式關心一下徐願,或者閑聊幾句。在一次回去的路上,徐願一上車自己先說了。
“按道理說,你剛領證準備結婚,我不應該和你說的,但是你婚禮我是去不了了,所以告知一下。”徐願低垂著臉繼續說道。
“現在,我對象離開家了,已經一個月了。去了哪裏,和誰在一起他都不說,他父母說道話也不聽。”
林蕭這才從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了解了事情原委,有個工作相關的離婚女性像朋友一樣存在,一開始可能隻是偶爾關心幾句,後來缺少溝通和磨合,男人的劣根性顯露無疑。
“嗯,你對象這個情況,你們夫妻倆也不是重點,他父母都這麼優秀,高壓狀態下,本身對自己的極度不自信和想闖蕩出一番成績的火熱內心才是關鍵。”林蕭並不想成為教化別人的指導家,更希望成為傾聽者。
“這個情況,他也不回信息,不接電話,想斷絕關係。我和孩子……”徐願木木的說。
“徐願,具體的事情分析不出來,但是每個人做出的選擇肯定不是一時興起,和你的矛盾也隻是一顆輕飄飄的稻草罷了。往常你總說家裏的一些事情,我覺得他家庭的出色和父母的壓力是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原因。我覺得他不想聯係,那就別聯係了,等他想清楚再說。”林蕭努力讓聲音變得溫柔和平靜。
婚姻的開始是自己正在經曆的,婚姻的問題卻發生的如此自然和貼近,林蕭沒想到短短幾年就會在身邊發生的淋漓盡致。陳鈺涵的子宮問題,到現在來看,陳鈺涵能不能懷孕都是問題,徐願這邊正在經曆的又是什麼狗血劇情。
“我最近在想,我要不要帶著孩子走,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徐願低聲說著。
林蕭覺得自己特別不會安慰人,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姑且不說還沒到那一步,真到那個時候,就得搞死他再走,孩子不帶,離婚分割財產,你真回家了,感情都是狗屁,孩子也是累贅。咱們就這個小地方,真是讓他和他家人都出名唄。”林蕭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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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你知道嗎?我加了一個情感分析老師,他跟我說男人確實都是賤的,而且還教了我一些辦法,人生怎麼這麼累呢?”徐願輕輕說。
緊閉的車門,安靜的車內空間給人一些安全感,徐願淡淡的目光看向窗外,內心不知在想些什麼。
“走吧,回去吧。”
發動車子,林蕭想了又想,隻能安慰的說:“你先別想那麼多,自己身體最重要,吃好喝好睡好,精神足一點,走一步看一步,不要讓別人給你做選擇,自己看清楚,想明白,你比我會處理事情,每次和領導同事交流,你不是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嗎?我時間也挺多的,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這種事是不能和楊亦銘說的,沒必要,也不合適。
下了點小雨,楊亦銘喜歡的下雨天,林蕭被拉著像剛剛談戀愛那時候,兩個人坐在車裏,聽著雨,然後聽著音樂。
隻是剛剛領證後的那一絲喜悅和徐願告知事情的衝擊相比,有些無力和蒼白。
林蕭不喜歡下雨,尤其是潮濕和悶熱帶來的雨,看著淅瀝瀝的雨,林蕭感覺自己語言有些不知何雲。
“二丫,你知道雨後為何瀝青路會潮濕,而水泥路會幹的很快嗎?”楊亦銘拉著林蕭在雨後呼吸著大自然的氣息。
青草的幹淨舒爽和泥土的翻新甜膩,都讓林蕭還在思考徐願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