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南淵國中,也有毒宗的人?
蘇清梔有那麼片刻的驚愕。
這也太恐怖了!
能在皇家狩獵中安排這麼一場刺殺,又安然脫身的,那身份,至少,也不會太低吧?
真是,細思極恐啊!
寧寧拿起一塊雞腿,道:“娘親,你要不要吃一點?”
蘇清梔看了一眼,坐在了一旁的椅上,沒好氣的道:“別打馬虎眼,說說你的看法。”
寧寧調皮的吐了吐舌,覺得自己的娘親就是懶得動腦,而不是想不到。
他坐上蘇清梔的腿,扒拉著桌上的飯菜,吧唧吧唧的。
“你慢點吃,別噎著。”
寧寧喝了口水,才道:“剛剛跑了好長時間,累死寶寶了。”
蘇清梔看了眼已經被洗劫的差不多的飯菜,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寧寧,你在這麼吃下去,就成一個胖墩了。”說著,她還伸手捏了捏寧寧肚子上的肉。
寧寧嘟了嘟嘴,不滿的道:“娘親,人家還在長身體,多吃點怎麼了。”
“好好好,你多吃點。”
蘇清梔無奈搖了搖頭,可眼中滿是寵溺。
寧寧又吃了一會,悄悄的附在蘇清梔的耳旁,說道:“娘親,我覺得我們被人監視了。”
蘇清梔微微皺眉。
翌日,營地裏出了一件大事。
一大早,營地裏,整個都混『亂』了起來。
隻因!
所有人,都中毒了!
除了離北洛體質特殊,身體內有不夏寒毒壓陣,百毒避之以外,所有人,從皇帝到宮仆,無一例外,都是倒在床上,渾身滾燙,連帶來的禦醫也都是同樣的症狀,像是發燒,卻又比發燒難纏!
一時間,皇帝大怒,主掌禦廚之人被拉下直接砍頭,人心惶惶,明麗的陽光帶著一種黑雲壓城的煩悶之感,讓所有人心情都愈發的煩躁。
血腥味充斥在蘇清梔的鼻尖,看著那剛才還活生生的人,此刻已經人頭分離,不禁感歎世事無常,皇權至上。
她在營地外住了一夜,一早醒來,就看到兩個士兵壓著一人,那人不斷的喊著,皇上請明察,奴才沒有下毒,不是奴才做的。
他甚至連眼睛都來得及閉上,就已經人頭落地。
蘇清梔站立樹梢之上,眺望著不遠處的營地,眼中有著一絲擔憂。
她倒是不擔心寧寧會中毒,隻是,會不會被人懷疑,就另是一回事了!
皇族中人,從來都不在乎什麼真相,他們要的,從來都是權力!
餘光突然掠到幾個偷偷『摸』『摸』的黑影在草叢中匍匐前進,蘇清梔腳尖輕點,跳下樹,斂下自身的氣息跟了上去。
樓永熙踉蹌著從床上走下,身體晃晃悠悠的出了帳篷,竟是直接朝著離北洛所在的營帳裏走去。
......
離北洛正準備出門,還未撩起帳簾,一個人影就已經摔了進來,他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垂眸看向來人。
樓永熙輕咳了一聲,雙頰一片通紅,從骨子裏散出的火熱幾乎要將他焚化。
“青,青痕呢?”
離北洛袖袍一揮,一股強勁的內力便打入了樓永熙的體內,樓永熙隻覺得燥熱一夕消散,氣力登時恢複了不少。
但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他站起身,急忙問:“王爺,青痕呢,隻有他可以解毒。”
離北洛轉身重新走向屋內,坐在了一旁的椅上,淡淡的道:“昨晚就走了。”
“什麼?”樓永熙的聲音一瞬間拔高。
離北洛不悅的瞥了他一眼,隻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凶手,而不是去靠青痕,別忘了,她隻是一個大夫,對於蠱毒,她亦無能為力!”
樓永熙瞳孔微縮,也顧不得身份尊卑,問:“不是毒『藥』,是蠱毒?”
“是!”
“我知道了,多謝王爺指點。”樓永熙躬身後轉身離開。
離北洛微微晃動著手中的茶杯,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蘇清梔,如果你足夠聰明,那麼,就別來!
“爹?”樓永熙走後不久,寧寧就悄悄探頭而進,偷偷打量著帳篷內。
離北洛眼簾微動,側頭望向不遠處的小家夥。
“寧寧?你有沒有中毒?”
寧寧走進,擺了擺手,頗為自得的道:“那種毒,怎麼可能傷的了我呢。”
他自顧坐在了離北洛的身邊,兩手扶著頭,歎道:“爹爹呀,你說這些人,為什麼要害我娘親啊?”
“我娘親也沒做過什麼壞事,還行醫救人的,我真替我娘親感到不公。”
離北洛問:“你知道是誰?”
寧寧睜著大眼睛看向他,說:“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爹爹,你會幫娘親嗎?”空靈的眼中閃著些許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