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隻覺得心尖狠狠一顫,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熱烈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她貝齒死死的咬著,唇被男人吻的發麻,淡粉的顏『色』瞬間變得通紅,仿佛一朵令人采頡的花朵一般,嬌豔欲滴。
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迷』蒙的雙眼在放空的同時一股情緒隨之浮上心頭。
那是,原主的情緒!
蘇清梔一直就認為原主並沒有真正死去,又或者,她的執念太重,重到可以影響她的一切,頭有那麼一瞬間的鈍痛。
她伸手扣住了離北洛的手腕,緩緩滑下幾道抓痕,她故意張嘴,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湧入之時她狠狠的抿唇咬下。
離北洛瞬間退出,銀『色』的眼眸宛如一汪清冷的月,讓人不忍直視。
“離北洛,滾下去!”
蘇清梔目光冰冷的看著他,甜儒的嗓音中一片冰冷……
“清兒,你如果是怪我五年前未將你娶進門,那麼,我可以再讓皇帝下令,十裏紅妝,娶卿為妻。”
他輕輕撫著她的臉,又道:“可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想也沒想,她直接拒絕。
“離北洛,我說過很多遍,我有我要的生活,我不會受任何人的束縛,五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是啊,那個你真的應該十裏紅妝娶的姑娘,已經被害死在了樹林裏,你現在又憑什麼說出再娶的這樣的話?
憑什麼啊!
蘇清梔隻覺得搞笑無比。
突然間,心裏萌生出一種複仇的心思來。
當年的委屈,讓他們一點一點的都還回來吧!
原來,並不是想放開就能真的放開啊!以為沒了記憶,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過是妄想罷了、
蘇清梔自嘲的笑了笑,推開了離北洛,站起身,默然道:“你累了,就睡吧,我去看書。”
離北洛看著她離開的背景,心中紛繁錯雜。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一向手握乾坤的他,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求不得……
蘇清梔拾起地上的書,轉身出了房門。
月『色』下,她深深吸了口氣,半晌才是吐出。
她走到了一旁的小亭子中,讓宮婢打了個燈,才是繼續翻看著記錄。
因為瘟疫來的太猛,所以就算是太醫院也並沒有什麼準備。
雖然是簡單的瘟疫,可是蔓延太快,再加上『藥』材奇缺,主『藥』到達華陵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半個多月,病情太過嚴重的根本就撐不到那個時候。
蘇清梔輕歎了口氣,她那個時候,是在幹嘛?
從樹林醒來時,她滿身的傷,雙腿更是打顫,連站起來都是急盡困難的,以至於,還未逃出森林,就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一個山洞裏,一旁溫暖的火焰,身上罩著的白『色』衣衫,連身體上的傷似乎都是被處理了一遍。
蘇清梔那時隻知道自己大概是遇到了一個好心人,並沒有想太多。
後,她自己走出了森林,現在想想,她的那個方向,是反著華陵的方向的。
所以,她對於瘟疫的事反而知之甚少。
……
第二日醒來時,懵『逼』的眨了眨眼,她記得昨晚是在外麵睡著的呀?為什麼醒來是在房間中……
懶得去多想,大概是離北洛將她弄進來的吧,她不想去追究,拉過被子,翻了個身又繼續去睡了。
“快放小爺我出去,要不然,等我娘親找到本小爺,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寧寧憋屈的被關在小籠子裏,可偏偏那脾氣,卻高的厲害。
“那就等你娘親來了再說吧!”優雅的『婦』人冷漠的掃了一眼寧寧,並沒有因為他的威脅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寧寧氣哼哼的坐在地上,這都兩天了,他娘親怎麼還不來?
『婦』人穿著一身麻布的素衣,長發隻被一直玉簪輕挽著,細致的眉眼,幽冷的雙眸,一眼看過去,竟比他娘親還要冷上幾分。
這也是為什麼寧寧不敢大聲鬧騰的原因。
說來,也都怪他自己昨晚貪吃,咳,貪吃也就算了,還偏偏對一切好奇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感,見到這個禁地裏環境不錯就走了進來。
好不容易闖過了那精密布置的陣法,卻如了這個老妖婆的魔爪,寧寧悲憤的垂著臉,連連歎氣。
毒對人家不管用,連一向好用的小黑球此刻被女人收走了,寧寧悲劇的在牆角畫著圈圈,就差一哭二鬧了。
可是,他偏偏不敢。
這個女人,跟他娘親的脾氣很像,妥妥的吃軟不吃硬。
圓溜溜的眼珠一轉,寧寧咧嘴笑道:“美人阿姨,你看寶寶才這麼小的年紀,哪裏經得住兩天不吃飯啊?”
說著還『揉』了『揉』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委屈巴巴的道:“好餓的,美人阿姨,你就賞我點吃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