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掙紮不得,身體被男人狠狠的『揉』進懷裏。
在一番霸道之後,男人突來的溫柔讓蘇清梔渾身發軟,一聲聲壓製不住的低『吟』從喉間泄出。
“離北洛......”
“叫北洛......”
男人這才舍得放開她,在她唇間輕輕啄了一口,微垂著眼,『迷』離的眸光一眼讓人陷進去。
蘇清梔眸光閃了閃,呼吸都變的急促了幾分。
“你,你先放開我。”她咬了咬唇,道。
見男人絲毫沒有想要放開她的架勢,蘇清梔深深吸了口氣,說:“你放下我,我們談談吧!”
......
蘇清梔抹了抹唇,垂眸看著桌麵,卻是問道:“離北洛,你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糾纏,我已經受夠了!”
“你認為我在糾纏你?”
“是!”
就在男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蘇清梔卻已經站起了身,黑『色』的發絲垂落,遮住了她半張臉頰,晦暗的眸中,是讓人心悸的冷漠。
“離北洛,我雖然忘了五年前的事,可是,我卻記得,不,不是記得,而是潛意識裏的記憶告訴我,你當年並不喜歡我,也並不讚同這門婚事。”
“雖然我不知你為何要娶我和蘇未艾,可是我想說,一般情況下,我不喜歡吃回頭草,尤其還是在被人拋棄之後。”
她偏偏轉身,話音落下:“離北洛,我們的關係,五年前就斷了!”
既然你五年前不想要,那麼五年後也就不要奢望,我們就權當誰都不曾欠過誰。
她對他從來都說不上什麼喜歡,但是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讓她的心變的不在是自己的,可是偏僻心中的那抹恨意無法消散。
所以,那就不要有任何的糾纏吧!
“蘇清梔!”剛踏出房門的腳步聲聲停住。
“你在怪我?”離北洛看著那個背影,纖細瘦弱,仿佛風一吹就會刮倒一般。
心口突然痛了一瞬。
五年前,五年前......他閉了閉眼,五年前的他麼......
“離北洛,我沒有,我隻是在闡述事實,我有寧寧,我有自己的生活,而所有的事情裏,唯獨無你,所以,你說一切都是徒勞。”
“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走進自己的『藥』廬,呆坐了半晌,心情愈發的難受。
不想呆在王府,有他的地方,總感覺有那麼一股低氣壓,讓人心裏難受的厲害。
......
“呦,北洛,你是在喝酒嗎?”
顧初九鼻息微動,輕輕嗅了嗅,道:“好像是五十多年的佳釀哎,好酒要眾人享不是,你快給我一杯。”
離北洛覓了一眼站在石柱跟前的男人,依舊低頭喝著悶酒不說話。
站在一旁的踏星看著顧初九的模樣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平常清冷寡淡的人,怎麼遇到他們主子就這麼的小孩子氣呢?
他輕咳了一聲,道:“顧公子,主上在你右側方。”
“那我麵前的人誰?”
“石柱。”
“......”
顧初九踉踉蹌蹌的走向離北洛,磕磕絆絆了幾次,好多天了,他到現在都無法適應沒有光明的世界。
好不容易坐下,單薄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微微喘著氣,道:“倒酒,倒酒。”
“踏星,你下去吧!”離北洛吩咐。
顧初九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記憶中的這人,可是很少喝酒的。
這不是廢話麼,四五歲的小孩子,你想讓他怎麼喝酒啊!
他對離北洛記憶,還是停留在幼兒時期,他甚至都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不過,小時候那麼可愛,現在應該也不會查到哪裏去吧?
怎麼認出他的呢,大概是聲音吧!
那拽拽的,酷到不行的聲音,雖然與稚嫩的時候有區別,可他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你和她怎麼了?”雖然看不到,可顧初九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離北洛的不爽,就像昨晚一樣。
離北洛悶了一口酒,冷漠的道:“閉嘴,與你無關。”
“那你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有意思嗎?”顧初九也抿了一口酒,不大在意的問。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離北洛完全受到了打擊,趁著醉意,他緩緩啟唇:“動心,是什麼感覺?”
顧初九神『色』一怔,墨『色』的發絲無風自動,心口一股酸澀蔓延開,動心麼......
“你大抵是喜歡上她了吧!”顧初九放心了酒杯,緩緩偏過了頭,正對著離北洛的方向。
“是啊!”
毫不猶豫的承認,讓顧初九的心間忽然一痛。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倏然一笑,偏偏揭了過去。
十幾年的思念,他知道他還活著真的已經很開心了,所以,不該是他的,他也不會去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