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北洛,你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麼皇帝他豈不是很危險?”
離北洛隻是搖了搖頭,道:“不會,我得到消息,秦妃已經被打入冷宮了。”
“現在,就隻等那人『露』出馬腳了。”
看著男人高深莫測的模樣,蘇清梔沉了沉眸,深思了一下。
緩緩開口:“樓蕭在皇宮,既然可以深藏二十年,那麼一朝『露』出馬腳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那就『逼』他!”
蘇清梔看著離北洛唇角勾出的笑意,莫名的覺得一陣膽寒,跟這麼一個恐怖的男人對著幹,應該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吧!
不過......
蘇清梔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
“你不是想要報仇嗎?”
“嗯?”蘇清梔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你什麼意思?”
她是要報仇沒錯,可是,仇恨的根源就是眼前的人!
隻是無法下手罷了。
“我在給你鋪路,你沒看出來嗎?”男人清淺一笑,一雙銀眸勾人的看著蘇清梔。
無法承受那樣的目光,蘇清梔微微偏頭,下意識的扶了扶耳邊的發絲,道:“我的事情,你以後不要『插』手了。”
腰間突然一緊,猝不及防便撞進了男人的懷裏,男人冰冷的呼吸落在她的頭頂。
蘇清梔心中一緊,他的寒毒,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嗎?
連呼出的空氣,都是冷的......
那他一天天,都是如何過來的?
心中突然一疼,她抬頭看著離北洛,微斂的眸光中有著一絲堅定:“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毒!”
似是沒想到懷中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離北洛眸光微微一閃,情不自禁的低頭,一吻落在蘇清梔冰冷的麵具上。
麵具下,蘇清梔感覺到男人的動作,俏臉微微一紅,似乎是怕男人發現她的異常,她有些慌『亂』的撇過頭,氣急敗壞的道:“王爺,請你自重點!”
離北洛垂頭,低低一笑。
蘇清梔轉頭瞪了男人一眼,陽光下的男人,一襲青衫,墨發如瀑,今天罕見的帶了抹額,本就英俊非凡的麵容愈發的如神袛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蘇清梔的臉『色』愈發紅潤,慌『亂』的撇過頭,急忙走開了。
......
“歐陽燁。”
歐陽燁好不容易將樓桐依哄好,轉頭就看到蘇清梔似是來勢洶洶的樣子,微微一愣,說:“你和王爺不是去看白骨了嗎?怎麼了?這麼生氣?”
“昨天在找到的那些血蠱人怎麼樣了?你怎麼處理了?”
歐陽燁麵『色』凝重的道:“在埋進地底,肯定是不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
“火化!”
“火化!”
兩人同時出聲。
可歐陽燁可還是歎了口氣,頗為頭疼的說:“火化雖然真的是一個好主意,可血蠱人畢竟是血蠱人,我怕他們,就算是火化,都會帶來麻煩,所以暫時還是放在王山了。”
蘇清梔讚同的點了點頭,說:“帶我過去吧,我有辦法火化他們。”
......
通天的大火燒起時,周遭都是一片惡臭。
歐陽燁拉過樓桐依走向了一邊,看著樓桐依不大好的臉『色』,他無奈的道:“我就說讓你別來的。”
蘇清梔在火化時給這些血蠱人的身上灑了些血,似乎是她自己的......
歐陽燁轉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蘇清梔,又重新將目光移向了樓桐依,看到女孩的臉『色』實在不好,便吩咐身邊的人將樓桐依送了回去。
他得在這裏看著這些血蠱人全部消失殆盡才行,否則,他不放心。
離北洛就站在蘇清梔的身旁,看著她一直在放血,眸光微微有些晦暗。
他伸手握住了她又準備自殘的手,壓抑著的怒火讓他整個人都顯的有些陰沉。
“夠了!”
離北洛垂頭,細細的替蘇清梔包紮著手上的傷口,溫柔的動作讓蘇清梔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她仿佛是他手心最尊貴的寶物一般,容不得半分損傷。
“血不夠,他們不會真的死的。”
“誰容許你傷害自己了!”離北洛抬頭瞪了她一眼。
蘇清梔垂下眸,看著自己手上的傷,以往,除了寧寧,不會有人去關心她,也不會有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真的,是孤獨太久了嗎?
平靜無波的心不知從何時開始就被男人所牽動了。
通紅的大火就在旁邊燃燒,男人的手依舊冰冷的讓人透骨心寒,可心底卻流過一股暖流。
“用我的血。”男人的話語在耳邊突兀的響起。
蘇清梔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想起男人曾經擊殺過血蠱人,又想起顧初九的話,心微微沉了一下。
就在她失神的時間,男人的血已經灑在了那些還未被燃燒到的血蠱人身上,那些血蠱人就直接化為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