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眉頭不展之時,一道白『色』人影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長發披散,冷宮的生活似乎並沒有讓她便的怎樣憔悴,看上去,反而像是看淡了些什麼,沒有包袱,沒有掙紮,沒有情緒。
秦妃緩緩走上台階,路過樓炎溟的時候,她隻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像是赴死一般,頭也不回,裙擺被夏日的風吹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女人的背影,孤寂又蕭瑟。
這麼些年,若不是還有那麼一分信念,她怕是也撐不下去吧?
禁軍也沒敢攔著秦妃,他們都知道,在皇帝的心中,秦妃的位置無人可以動。
......
蘇清梔垂下眸,不知為何,她的心竟有些痛。
樓炎溟收回目光,他們沒有辦法,但是,秦妃是不一樣的。
緩緩看向站在一旁的蘇清梔,黝黑的眸中仿佛有些華光流轉,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轉眼一想,又覺得自己並沒什麼立場去開口。
一口氣堵在心口,橫衝『亂』撞。
蘇清梔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倒是注意到了一個異常怨恨的目光。
她翻了翻白眼,這些天寧寧的事已經將她的所有心力都占據了,再加上知道了離北洛的秘密,心裏更有些堵。
此刻的煩躁,當真是一眼難盡。
“既然秦妃娘娘已經來了,我們就先走了。”長相極為妖孽的男子,突然出聲,打破了這尷尬又壓抑的氣氛。
“曉曉,我們走吧!”盛藏月低頭看了童曉一眼,道。
童曉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嘟著嘴,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盛藏月蹲下身,對於男孩頗為任『性』的舉動一點也不生氣,說:“皇上他現在在處理事情,你的事情,他現在肯定沒有心思去想,明天再來,好不好?”
童曉黯然的垂著頭,道:“可是,我想皇姐了。”
盛藏月『揉』了『揉』他的頭,道:“再過幾天,我一定陪你來。”
童曉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離北洛。
緊緊抿著唇,他不敢問。
哪怕,他的皇姐說過離北洛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受到困難都可以去找他。
可是,他依舊不敢!
注意到男孩希冀又忐忑的目光,離北洛微微轉頭,說:“名單上有她的名字,你放心吧!”
盛藏月抬頭看了一眼離北洛,呆了一瞬,後才移開目光,笑著『揉』了『揉』童曉的頭。
“好了,走吧!”
皇後站了一會,也是神『色』落寞的離開了。
蘇清梔也覺得沒有事了,轉身離開。
離北洛跟在她身後,自始至終對於雲棲投遞過來的目光,恍若未見。
......王府。
看到離北洛和蘇清梔從皇宮裏回來,白玨也不顧自己哥哥同意與否,拉起蘇清梔就跑。
離北洛無奈搖了搖頭,她那些女兒家心思,他怎麼會不懂,隻是......
那個人如冰一般的心。
算了,碰碰壁就知道乖了。
蘇清梔莫名其妙的被拉走,問:“怎麼了?”
“青痕,我問你一下哦,皇宮裏有沒有一個滿頭白發的人啊?”
墨玦?
蘇清梔不解的看著白玨,問:“你找他?”
白玨點頭如搗蒜,說:“以前,他幫過我一個忙,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呢。”
蘇清梔笑了一聲,說:“那你怎麼不自己去宮裏找他?”
白玨攤了攤手,道:“我這不是怕他不在嘛,皇宮那麼大,我又不熟悉。”
“你沒去過皇宮?”
白玨搖了搖頭,沒去過啊,真的沒去過。
“我還是第一次來華陵呢。”白玨說道。
蘇清梔腦中想著那人那清淡的『性』子,又看了眼白玨,莫名的覺得兩人當真的般配。
墨玦,白玨......
名字倒也般配的很。
那如同神袛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也不知道被女子纏上之後會是個什麼模樣?
蘇清梔被激起了八卦心,竟是有些興致勃勃。
當下也把墨玦所住的宮殿告訴了她。
直到人影在她眼前消失,她才是轉頭,穿著一身墨袍的男人輕輕倚在石柱上,唇角輕勾。
“你都聽到了?”蘇清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