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沒有睡意,在打發走白玨和顧初九後,便一個人坐在院中,罕見的沒有戴上麵具,神『色』間卻滿是落寞。
八角一直在一旁守著,看著蘇清梔這個模樣,莫名的竟是有點心疼。
她擔憂的說道:“姑娘,天晚了,不如先進屋休息吧?”
“讓我一個人待會,你先下去吧。”
八角微微頷首,離開了『藥』廬。
離北洛一進入扶桑閣便直接朝著『藥』廬走去,卻在門口定住了腳步。
女人一襲黑衣,就宛如黑夜裏天幕,沒有一絲『色』彩,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
離北洛突然不敢靠近。
明明離的很近,卻總感覺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個鴻溝一般,每一次的靠近,都讓他遍體鱗傷。
他靠在牆上,微微垂著眸,滿腹心事。
今年的夏日,意外的有點冷,月華如水,冷的讓人心裏發寒。
她坐在院中,他站在牆外。
一夜,無話。
......
翌日,蘇清梔去找離北洛的時候,房間中,空無一人,她不由蹙了蹙眉,拿到男人昨晚一直沒有回來過嗎?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她擰眉,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卻見白玨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蘇清梔時,問:“你也是來找哥哥的?”
“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蘇清梔微微放緩自己的聲音,問。
白玨搖了搖頭:“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寧寧不能在耽誤了......”
“等等。”似是想到了什麼,白玨突然拔高了音量,幾乎就是用吼的說出了這句話:“哥哥一晚上不是沒回來吧!”
“那.......那他......”
白玨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紅衣女子,不著痕跡的抬頭看了眼蘇清梔,似是想從女人的臉上看出什麼變化。
可是,什麼都沒有,冷冰冰的。
原因是,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麵具。
白玨歎了口氣,正想說什麼,蘇清梔卻都已經從她身邊側過。
“我去找他。”
“唉,青痕,我也去。”
白玨急忙跟上了蘇清梔的步伐,兩人一起朝著皇宮走去。
......
皇宮中,蘇清梔直接拿著皇帝給她的令牌,讓人帶著她去了東宮。
樓永熙和樓永碩此刻都是醒了過來,隻不過此刻正在鬧著去見皇上。
樓炎溟被鬧的頭大,一句冷聲喝下:“夠了,你們兩個都不準在鬧了!”
“秦妃娘娘沒事,你們兩個現在過去就是在找死!”
“怎麼,好不容易把你們救活,現在又要去找死嗎?”
“都給我坐在那,信不信你們現在出去,就會被立刻處死!”
第一次看到樓炎溟發飆,樓永熙和樓永碩都是愣了一下,站在那裏突然覺得無地自容。
這麼一個一向沉穩睿智的人,突然發飆,他們兩人還是有些怕的。
“坐下!”
兩人乖乖的坐在了椅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樓炎溟『揉』了『揉』微痛的頭,坐在了兩人的對麵,凝眸看著兩人。
樓永熙和樓永碩被盯得頭皮發麻,樓永熙急忙說:“我們,保證不出去了。”
“也不是打算囚禁你們一輩子,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實在有點特殊,現在父皇還在氣頭上,若想活命,就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