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青痕大夫吧?”童惟詩開口叫住了就要走進的蘇清梔。
蘇清梔轉身點了點頭。
“一直就聽聞青痕大夫醫術超群,不知能否給小女子看看?”
蘇清梔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淡淡的開口:“我隻是會解毒而已,醫術著實算不上高明,而且,看您紅光滿麵的,也不像是生病的人,也不用浪費咱們的時間。”
被人明顯的拆台,童惟詩眼中也不見有尷尬,那雙眼眸上下掠過蘇清梔,嘴角勾著一抹看似溫和的笑。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清梔微微頷首,拉著寧寧就往裏麵走。
一轉頭,就看到離北洛走了出來,登時愣了那麼一下。
卻還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寧寧已經放開了她的手,跑到了離北洛的腿邊,軟軟的叫了一聲:“爹爹。”
離北洛臉『色』不變,也不看蘇清梔一眼,彎腰抱起了寧寧。
童惟詩百萬雄師站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此刻瞳孔都是驟縮,半晌回不過神來。
那個小孩,叫離北洛爹爹?
可是,怎麼可能呢?
離北洛是有一個王妃,可是不是從來沒有同房過嗎?
“王爺。”看到男人投遞過來的目光,童惟詩急忙收住了眼中的驚訝,微微一笑。
離北洛對著寧寧笑了笑,才是對著童惟詩問:“你怎麼來了?”
女子巧笑嫣嫣的道:“王爺昔日不是答應我若是我有一天來到南淵,你帶我玩玩的嗎?”
“怎麼,王爺現在要食言嗎?”
童惟詩一襲紅衣如火,襯的那精致的容顏愈發的火辣。
離北洛微微斂眸,淡淡的道:“改日吧,本王今日沒空。”
而自始至終童惟詩都是站在殿外,一步也沒有踏進去過,這個落差,讓她整個人有些尷尬。
她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好,便是離開了。
“寧寧,下來。”蘇清梔皺眉,厲聲道。
寧寧不情願的從離北洛的身上下來,蘇清梔看向離北洛,問:“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離北洛轉身就走,一句話也沒說。
寧寧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娘親,詫異的問:“娘親,爹爹怎麼受傷了?”
“你以為他真的打得過你的千叔叔嗎?”蘇清梔『揉』了『揉』寧寧的頭,淡淡的說道。
說著,她便拉著寧寧回去了『藥』廬。
......
“攝政公主殿下,我家王妃娘娘有請。”童惟詩正準備出王府,紫雨急忙跑來攔住她的路。
童惟詩冷著眸光,不在意的道:“蘇未艾?”
“是的,娘娘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童惟詩眯了眯眸,淡淡的開口:“帶路吧!”
知道走進一間破敗的屋子,看到裏麵憔悴的女人,童惟詩才是恍然驚覺,這就是洛北王府的女主人!
蘇未艾緩緩抬頭,看著那個逆光而站的絕美女子,眼底一抹深深的妒意閃過。
童惟詩沒有進門,隻是輕輕倚著門框,淩冽的雙眼審視著蘇未艾。
冰冷的雙眸中是明顯的不屑。
就這樣的女人,竟然配跟她談朋友?
簡直是可笑到家!
被那樣一個高貴的人從頭到腳的打量,蘇未艾那一向高傲的心突然就被撚到了塵埃裏。
童惟詩的氣質中,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沙場戾氣,哪怕隱藏的很好,可有時,還是會不自覺的透『露』出來。
“有事?”童惟詩輕輕擺弄這胸前的長發,隨意的問。
......
『藥』廬,蘇清梔配了『藥』,遞到了寧寧的手裏,道:“你去給他送過去吧!”
寧寧看了自己娘親一眼,問:“娘親,你怎麼不自己去送啊!”
蘇清梔扭頭瞪了他一眼,道:“要去就去,就你話多。”
寧寧撇了撇嘴,不敢再說什麼,拿著『藥』轉身就走了。
“爹爹,爹爹......”寧寧大力的敲著門。
出來開門的是踏星,他恭敬的道:“小主子請。”
寧寧眨了眨眼,詫異的盯著踏星,道:“大叔,你怎麼了?叫我寧寧就好了,你這樣叫,我不習慣。”
踏星隻是頷首,並沒有說什麼。
寧寧掂了掂手中的『藥』,道:“我來看看爹爹,他肯定被千叔叔打傷了。”
離北洛正在穿衣的手霎時一頓,臉『色』不禁有些無奈。
這麼肯定?
踏星離開房間時帶上了房門,寧寧越過屏風走向床邊,看著離北洛坐在床頭,身上還有些血腥味。
“爹爹你沒事吧?千叔叔因為養蠱的原因他全身上下都是毒,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寧寧坐上床,朝著離北洛的懷裏靠去。
離北洛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將他手中的『藥』放在了一邊,道:“我沒事,寧寧,和爹爹說說,你們是怎麼和千蒼末認識的。”
寧寧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