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北洛目光微冷,冷聲道:“你敢!”
話落的瞬間,蘇清梔卻已經腳尖點地,在湖麵上幾個起落,白『色』的身影,翩翩落在了另一艘富麗堂皇的船上。
男子瞬間心情愉悅了不少。
而那邊的離北洛的臉『色』已經陰翳的嚇人了。
蘇清梔咯咯笑了一聲。
男子端著酒就朝著她走來,伸手就想將人攬入懷中。
蘇清梔腳步漂浮,腰際的玉佩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她的腳步似有似無,卻瞬間就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看著眼前的酒。
男子麵『色』上閃過一絲尷尬,緩緩收回了手,轉身朝著蘇清梔走去。
蘇清梔將酒湊到鼻息間輕輕嗅了嗅,不由自主的道:“好酒。”
男子替她斟了一杯,目光貪婪的落在蘇清梔的身上,輕聲細語的道:“不知姑娘芳名?”
蘇清梔一個眼神都不遞給他,隻是接過了他手中的酒,一口悶了下去。
就在蘇清梔還想要再喝一口時,一雙冰涼的小手已經附上在了她的皓腕上。
蘇清梔整個人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男人陰翳的雙眸淬滿了寒冰,似比月光還要冷。
蘇清梔望著他,眼中又茫然漸漸轉化為悲憤,她使勁的想要掙脫他,不由的眼眶再次泛紅。
“你,你弄疼我了,放手!”
“溟哥哥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讓我痛的!”
蘇清梔委屈巴巴的皺著眉,眼眶微微泛紅,白皙的皓腕也因為離北洛有些發狠的動作而變紅了。
看著女人微紅的眼角,離北洛眉心輕輕蹙起,眼中的冷意瞬間如冰雪消融,化開一抹淡『色』的柔和漣漪。
突然綻放的柔光宛如曇花般現,恍然間讓蘇清梔有些慌神,瞳孔深處,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
到底還是不忍心傷她,離北洛微微鬆了鬆手,讓蘇清梔不那麼痛。
那一直在一旁被忽視的男子,心裏雖然有些不服氣,可是在離北洛麵前,卻還是怯怯的縮著脖子,還是不敢去說什麼。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還是瞬間就慫了。
“看清楚,我是誰!”
夕陽的餘暉照在兩人的身上,兩人的身上仿佛踱上了一層金光,淡淡溫暖。
蘇清梔扭過頭,委屈的嘟著嘴,不在理會離北洛。
離北洛微微皺眉,俯身,低頭,直接擒住了女人的唇。
她不知道......
那溟哥哥三個字說出來,於他而言,是怎樣的利刃戳心。
就仿佛心口最軟軟的地方,被針紮了一下,一下一下的,密密麻麻,從心口崩裂,蔓延至全身。
疼,疼到無法呼吸!
冰涼的唇觸上,讓蘇清梔整個人都是顫了一下。
男人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她隻感覺到男人冰冷的溫度,像是在吻著一個冰塊。
蘇清梔瞳孔皺縮,慌忙間伸手推開了他,臉上迅速升起一抹緋紅,如一朵嬌豔的紅玫瑰在夕陽中綻放,帶著醉酒的『迷』茫,朦朦朧朧的。
童惟詩敢來湖邊時,雙眼中就映出了離北洛吻上女人的唇,然後又被女人推開的模樣。
男人眼底的溫柔,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幾乎讓人膩死進去。
雙手緊緊的絞著繡帕,繡帕撕扯開來,發出刺耳的聲音,眼底再也沒有那抹風輕雲淡,殺戮之氣瞬間升起。
深深吸了幾口氣,童惟詩才是強行將心中的那抹妒火壓下。
童曉看著一旁突然變得可怕的人,握著童惟詩的手的小手有著片刻的僵硬,他甚至不敢確定的出聲喚道:“姐姐?姐姐?姐姐?”
童惟詩低頭,眸中的冷意還沒有收住,讓童曉整個人都是一顫,一瞬間鬆開了她的手。
溫度消失,童惟詩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又緩緩呼了幾口氣,蹲下身,輕輕撥弄著童曉那堪堪極耳的發絲,聲音柔軟:“對不起,是姐姐失策了,曉曉不怕,不怕。”
見到自己以往熟知的姐姐再次回來,童曉眼中的驚恐也是漸漸消失,重新對著童惟詩展『露』笑顏,聲音綿綿的道:“姐姐,我們去那邊玩玩吧!”
他平常都是很少出來的,一是盛藏月不喜愛出來,沒人陪著他,他不敢出來,二是,華陵雖然繁華,可是,他卻已經見過太多的勾心鬥角了,為了各種數不清的理由。
不願意見到那些肮髒。
此刻童惟詩來到華陵,他才算是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童惟詩叫來了一艘船,並沒有聽著童曉的話去湖的另一邊。
落日下的湖被夕陽的餘暉映襯的波光粼粼,在加上涼風襲來,在這裏聚集了不少的人。
湖麵上,也飄著幾艘大船。
另一側的岸邊,一名長相極為妖孽的男子將童惟詩剛剛的反應全部映入眼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