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盛子陌的話後,寧寧也隻是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是點了點頭。
畢竟,他偷喝酒這件事也沒有辦法去否認。
寧寧看了白白一眼,白白卻迅速撇過了頭,不與之對視。
倒是寧寧無所謂的說:“那大叔,我們就走吧?”
反正這些天也甚是無聊,而且,這酒確實好喝。
跟在大叔和白白的身後,盛子陌拉拉了寧寧的衣袖,問:“你就這麼跟著走?不回去給你師父報備一下嗎?”
寧寧搖了搖頭,悄悄的向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瞧了一眼,才是壓低聲音說道:“放心吧。”
從他們兩人出王府大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覺到有數十名暗衛跟著他們,所以,盛子陌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一行人進入了一個村莊,走到了一小茅草屋前。
房屋雖稱不上破敗,但也是勉強足夠遮雨,寧寧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和酒有關的東西。
向著酒該是放在酒窖裏的,也並沒有多在意。
李曄點了屋內的燭火,說道:“今夜,你們三個就睡在床上吧,我這裏寒酸,你們就先將就下。”
寧寧點了點頭,道了句謝,沒什麼意見,他和蘇清梔在外麵走江湖的時候,也是風餐『露』宿,有時連個床都是沒有。
......一夜無話。
翌日。
寧寧從外麵走進茅屋中,白白下意識的看了過來,咄咄『逼』人的說:“你出去做什麼了?”
寧寧隻是輕哼一聲:“你管我!”
白白撇過頭,不說話了。
寧寧盯著她看了一會,也是移開了目光,去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子陌呢?”
白白徑直起身,說道:“我起床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我也不知道。”
寧寧又深深的看了幾眼白白,有些欲言又止。
兩人同樣坐在屋中,靜的讓人心慌。
兩個不過五歲大的小孩,卻完全沒有那個年齡的活潑開朗。
垂下眸子時,陰沉的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錯覺。
很快,盛子陌就和許曄一起走了進來,兩人的懷中都是抱著東西。
盛子陌看到寧寧坐在那裏發呆,放下酒壇問:“你去哪兒了?”
一覺醒來人都是不見了。
寧寧含糊不清的說道:“也沒幹啥,睡不著隨便走了走。”
他從凳子上跳下,幾步就走到了盛子陌的麵前,垂頭看著他腳邊的酒壇,暗搓搓的說:“這些酒,可以喝嗎?”
還不等盛子陌說話,白白就已經不忿的站了起來,“你還喝,我讓你過來不是增加負擔的,不幹活就算了,還淨添『亂』。”
寧寧卻不理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壇酒。
盛子陌伸手在他額上敲了一下,說道:“酒多傷身,你還小,酗酒不好,不準喝了。”
這幾天,他一直感覺寧寧就是泡在酒裏的。
一看到酒,這小家夥就好似瘋魔了一般。
盛子陌說什麼也不讓他喝。
許曄將自己懷中的筐子也放在了地上,裏麵是一筐的葡萄,顆顆晶瑩,水潤一般。
寧寧笑了一聲:“果然是葡萄酒。”
他蹲下身,看著筐中的葡萄,大都晶瑩剔透,熟透了的。
他問:“大叔,這些葡萄在哪啊!”
“我養在了地裏。”
“地裏的土地很是肥沃,養分也足夠充足。”
寧寧眸光一斂,輕嗯了一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好了,幹活吧!”白白取了一個盤子,又打了盆水,搬過凳子坐在筐子的旁邊,可是洗葡萄,剝葡萄。
小女孩的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白嫩,長滿了繭子,薄薄得一層,卻讓人莫名的很是心酸。
寧寧和盛子陌也不再廢話,也開始幹活。
邊洗著葡萄,寧寧邊問:“白白,昨天的酒肯定還有其他的原料吧?不可能隻是葡萄的。”
“你知道是什麼嗎?”
白白手中動作不停,隻有指尖不小心嵌入了葡萄中,汁『液』一下子被擠了出來,她『舔』了『舔』自己的手,垂著眸,說道:“我不知道,我每天隻負責剝葡萄。”
寧寧盯著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白白瞬間緊繃起身體,強做鎮定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卻聽寧寧長長的呼了口氣,有些感歎的說道:“唉,這麼好的酒,我還想從你嘴中套出釀造的方法呢,結果,你竟然也不知道。”
白白抬眸,盈盈的水眸中,無波無瀾,盯著寧寧,說道:“子陌小哥哥說的對,酒終究不是好東西!”
“你,還是少喝點為好。”
寧寧嘖了嘖嘴,安心的幹起了活。
這麼一幹,就是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他的肚子,就開始抗議了。
咕嚕一聲響,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