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不大看的清周圍的情況,伸手戳了戳離北洛,問:“隻有這些人嗎?”
離北洛銀眸一掃,在蘇清梔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蘇清梔疑『惑』的看著他,周遭黑壓壓的一片,隻有那些人的慘叫聲和謾罵聲。
離北洛看著白白走進山洞,眯了眯眸,才是傾身附在了蘇清梔的耳畔,說道:“那個小女孩,不對勁!”
“嗯?她怎麼了?”
“所有人孩子都被囚禁在這裏,可是,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可以隨意出入呢?”
蘇清梔眸光輕閃了一下,問:“她現在在哪裏?”
“前方,左邊的山洞裏。”
“你盯著寧寧,我去看看她!”
看著女人的身影漸漸隱於黑暗中,離北洛銀『色』的眸子驀然沉了下去,布起了片片陰寒。
他冷漠的出聲:“滾出來!”
男子一襲翩然藍『色』衣袍從身後的樹上落下,就站在離北洛身後不遠處。
墨『色』的長發被月光踱上了一層銀灰,精致的麵容難掩其陰邪。
狹長的鳳眼半睜著,對於不遠處的殺戮恍然未覺,輕輕倚著樹,目光落在離北洛的後背上。
“為什麼引開她?”
離北洛轉身,冰冷卓絕的氣場一瞬間在空氣中沸騰,鋪天蓋地的向著男子壓下。
男子隻是青然一笑,就那麼看著離北洛向他走來,然後揪起他的衣領。
“顧承川,你在西涼國如何本王不管!”
“可是,這裏是南淵,是華陵!”
“不想死,就給本王滾!”
顧承川笑的索然,眼中清清明明的,沒有半點情緒浮現。
顧承川輕輕抬頭,望向不遠處那混『亂』的一幕,月光昏暗,他甚至都看的不大真切,隻知道有一個小小的男孩,殺伐果斷!
“你要為了這麼個孩子,和我為敵?”
離北洛冷哼了一聲,放開了他。
道:“你也配!”
顧承川踉蹌了幾步才是站穩。
輕笑了一聲:“不配,你就不會過來了。”
他收回目光,盯著離北洛的那一雙銀眸,說道:“北洛王,實在不明白,你這樣身份的人,為何願意屈居於一個王爺之位!”
離北洛淩冽的目光犀利的『射』了過去。
說:“五年前的瘟疫,是不是和你有關?”
“哦,怎麼說?”
“毒宗,血蠱人,瘟疫,想要連起來也並不困難。”
“不過也確實費了本王一番力氣。”
“能在華陵紮根,必然由來已久,就是不知,給你們提供消息的,究竟是何人?”
能那麼準確的得到華陵的情報,必然是皇帝最為親近的人!
然,隻能說那人藏的太深,到現在,都沒有『露』出馬腳!
顧承川笑容緩緩收斂,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他盯著離北洛看了半晌,才是悠然的說道:“嘛,這個血池,就權當是我送你的見麵禮了。”
“哦,還有一件事。”
“你說的那個小女孩……”
顧承川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卻沒有在說下去,而是轉身離開了。
“你們的目的!”離北洛阻止了他的腳步,冷聲問。
顧承川腳步未停,淡淡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敢猜,還是在怕?北冥洛!”
不敢猜,還是在怕!
離北洛冷笑了一聲。
她可以無情無義毫不在乎,可是他卻做不到。
一直以來的縱容,並沒有讓她適可而止,反而,變本加厲!
濃烈的血腥味在身旁環繞,明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味道,可是,此刻聞到,心,卻還是在隱隱作痛。
這邊發生的事蘇清梔並不知道,她趁著混『亂』的場麵走進了山洞中。
而眼前的場麵,讓她思緒都是斷了那麼一秒。
屍橫遍野!
一個活著的小孩都沒有!
而且,三十多個小孩,都是被虐殺的,手段都是極為的殘忍,她甚至還看到刑具還掛在小孩子的身上。
禽獸!
蘇清梔眉心一跳,向著山洞深處走去。
除了屍體,毫無生氣,也沒有任何一個人!
蘇清梔看向正對麵的高台,目光一凝。
離北洛不可能騙她,白白肯定就是進了這裏!
暗門!
這是蘇清梔可以想到的唯一一個解釋。
她緩緩走向高台,剛走了幾步,兩邊的牆上就『射』出了一道道的箭。
翩翩躲過後,她拾起地上的石子堵上了那些『射』箭的小孔。
這才細細的打量起這個不大不小,剛好夠一個人打坐的高台。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這會,倒是一個暗器也沒有了。
她不禁有些詫異,繞著圓台原來走了一圈,腳尖緩緩踩住一個凸起的疙瘩,向下壓去!
轟隆……
蘇清梔隻覺得地麵一震,整個人就像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