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目光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怎麼覺得這兩人是在打啞謎呢?
莫名的,腦中就想起了離北洛的那句想要殺她!
現在想想,血巫之人的血就可以救人,卻又為什麼還要將人殺死呢?
她實在是有些不解。
然而,顯然,不管是離北洛還是白玨,似乎都不會告訴她。
而千蒼末,亦沒有要說的打算。
蘇清梔想了想,那就隻能去找那個人了!
“確實是害人的東西,不過要看你怎麼用了。”千蒼末指尖輕點著桌麵,半斂的眸光讓人看不清神『色』。
白玨狠狠的瞪著他,要不是因為打不過,怕是都要直接出手給他一掌了。
就在兩人還在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蘇清梔敲了敲桌子,換回了兩人的神思,對著白玨道:“明天的『藥』師大比我會去的,你呢?”
說到這個,白玨冷笑了一聲,有些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我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有生以來第一次中毒,簡直是她的恥辱。
而且,她醫聖的身份可不能被人隨便的利用。
蘇清梔笑了一聲,才是正『色』道:“你到底還是對醫術比較精進,如果遇到使毒的,能不硬拚就不要硬拚,要不然會得不償失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
“『藥』師,『藥』師,是不會涉及到使毒的,不過,若是個用毒高手,用了毒你們也察覺不到的話,那就隻能說你們運氣不好了。”
蘇清梔覓了一眼隻知道說風涼話的千蒼末,道:“我又不是擺設。”
鬼醫的名號是那麼好假扮的嗎?
隻能說那些人運氣不好,將江湖上兩個睚眥必報的人都惹上了。
……彼時,東宮。
“皇兄,我還是不能出去嗎?”樓永熙趴在桌子上,手中無聊的把玩著茶杯,晃來晃去的。
一直待在東宮裏,樓永熙都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
樓炎溟從書案中抬起頭,覓了他一眼,道:“父皇還沒有消氣,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你就乖乖在這裏待著吧。”
樓永碩思索了一會,毫不客氣的點破:“如果我沒記錯,明天是『藥』師大比,你是想要出宮幽會哪位美人呢?讓我猜猜哦,是不是鬼醫青痕先生?”
他將美人兩字咬的極重,卻又帶著一絲輕佻,眼中含著淡淡笑意,看著一旁坐立不安的人。
被暴『露』心思,樓永熙麵上迅速的升起一片緋紅,直接蔓延到了後耳根,瞬間結結巴巴起來:“哪裏……哪裏,有什麼美人,我,我,我隻是待膩了而已,而已……”
“是嗎?現在才待膩啊!”
樓永碩挑了挑眉,古怪的看著樓永熙,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永熙,青痕先生似乎是男的。”
“那又如何,我……我……”
“你喜歡他?”
“我,我才不喜歡呢!”樓永熙急匆匆的反駁,卻根本就不敢看樓永碩的眼睛,目光飄忽不定的。
樓永碩還在調侃著樓永熙,而聽到他們兩人對話的樓炎溟,已經完全呆在了坐椅上,垂下的眸光中沒有一絲光彩,黯然的宛如最黑的夜,讓人不敢直視。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藥』師大比了。
清兒……你,會參加嗎?
樓炎溟的思緒,瞬間便『亂』了,滿腦子都是蘇清梔的模樣。
她以前就喜歡行醫問診,從不收一分錢,極盡努力的治病救人,也最看不得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
“皇兄,皇兄……”
直到樓永熙接連喚了幾聲,他才是回神。
垂頭就看到奏折上不知何時已經被寫上了三個字:蘇清梔。
他微微一愣,猶豫了片刻後,才是將奏折撕了。
樓永熙和樓永碩都是下意識的縮了縮眸子,看著那已經化作了碎紙屑的奏折。
這,是怎麼了?
這奏折上是寫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嗎?
這般生氣。
樓炎溟卻依舊神『色』無常的道:“罷了,父皇雖然沒有消氣,可是這頓時間卻也沒有要找你們的打算,你們兩個低調一點便可以了,不要出現在父皇的麵前。”
樓永碩落寞的問:“皇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想起那日在養心殿中,他一向敬重的父皇,竟是拿著劍要殺他們幾人,而且,竟是連他們的母妃都不放過。
思及此,樓永碩的心情便愈發的沉重起來。
連樓永熙都是沉默了下來,一瞬間心事重重的。
而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何!
就算他們不受寵,可是,一切的變化也該有個預兆吧!
樓永熙長長的呼了口氣,心思沉重。
“一切都還是未定,上一輩人的事,與咱們無關。”樓炎溟顧左右而言他,看了眼頹廢的兩人,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