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與文賽和武賽不同,『藥』師大比是在皇宮中的臨梵殿中舉行。
蘇清梔和白玨到達宮門口時,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哎,你們兩個還真的來了。”
一男子伸手拍了拍蘇清梔和白玨的肩膀,說道。
蘇清梔轉身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男子穿著一身粗布衣,藍『色』的袍子不知洗了多少遍,都是有些泛白了,腰側掛著一個布包,鼓鼓囊囊的。
白玨看著蘇清梔,問:“你認識?”
就在蘇清梔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男子突然出聲道:“這才幾天你就將我忘了,在賭場那次,我就坐在你旁邊啊。”
蘇清梔嗬嗬了一聲,麵無表情的道:“那個話癆大夫。”
話癆大夫皺了下眉,說:“我不叫話癆大夫,我叫九百九方。”
“九百九方?”
“九百九方?”
蘇清梔和白玨同時喃喃的念出了這個名字,當真是和這人一樣奇葩啊!
“名字不錯。”
九方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道:“終於有一個人說我的名字好了,我娘我爹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說九九歸一,很好的寓意的,可是……”
“有些人就是那麼不識貨,硬是說我的名字怪異,還一直冷嘲熱諷的,說什麼九全大補湯,唉。”
蘇清梔和白玨無奈的望了一眼,還說不是話癆。
她們說了一個字,這小子回了她們十句啊!
白玨『揉』了『揉』眉心,被吵的頭疼,“打住,我們兩個知道了,你可以閉嘴了。”
“好,那不說這個了,你們兩個還真來參加『藥』師大比呀!”
“你都來得,我們就來不得?”蘇清梔掠了一眼,冷漠的道。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問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才是說道:“你們兩個上次已經得罪了雲上崖,這次比賽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玨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麵紗遮蓋下的唇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弧度。
“不放過,我今天會讓他們後悔來參加比賽!”
被白玨話中的冷意驚了一下,九方不由縮了下脖子,有些愣了。
這感覺不是來比賽的,而是來尋仇的!
“還真是什麼大話都敢說,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陰陽怪氣的一道男聲突然『插』了進來。
白玨回頭,就看到一個被眾人擁簇著走來的男人,身材瘦削,像是隻是在骨架上包裹了一層人皮而已,眼窩深陷,麵『色』蒼白,活像行走的僵屍。
男人那無神的眼珠在看到白玨轉身之後的麵容時,突然就亮了起來。
“呦,這還是個小美人呀,來來來,給爺將麵紗摘下,讓爺好生瞧瞧。”
白玨沉著雙眸,隱隱有著寒光『射』出。
隻可惜男人被美『色』誘了眼,一時間竟是沒有察覺。
蘇清梔看著男人,上下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男人腰間的令牌上,龍飛鳳舞的一個雲字嵌在令牌上。
她靠近白玨,壓低了聲音道:“是雲上崖的人。”
就在白玨和蘇清梔交頭接耳的空隙,男子已經走到了白玨的麵前,伸手就要將其臉上的麵紗取下。
白玨冷冷的眯眸,抬腳就朝著男人的褲襠踹了過去。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幾兩肉。”
男人捂著重點部位在地上打滾,麵容都是有些扭曲。
男人的侍衛很快走上前將人扶了起來,男人說話都在哆嗦:“你,你好大的膽子,連我也敢打!”
“打你都是抬舉你了。”白玨冷哼一聲,拉著蘇清梔就往宮內走去。
九百九方跟在其後,對著白玨豎起了大拇指:“你當真是厲害,他你也敢打!”
“他什麼身份?”蘇清梔問。
“我也隻是聽說的,好像是雲上崖一個長老的孫子,在雲上崖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白玨不在意的冷哼了一聲,眼中的殺意更甚:“那又如何,惹得我不高興,他爺爺來了,我照樣打!”
這幾天本就見雲上崖不爽,還有人就這麼撞了過來,而且,還敢調戲她,還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們,你們都給我上,小爺今天不把他身上的皮剝了就不姓雲!”雲付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臉『色』蒼白,怒意湧現,盯著白玨的目光仿佛帶著刀子。
白玨握了握拳,她的武功是不高,可是對付幾個蝦兵蟹將可是綽綽有餘的,此刻不免有些躍躍欲試。
而在這時,太監公鴨嗓的聲音破空而來。
“宮門之前禁止打鬧,一經發現,取消比賽資格!”
領頭的太監款款走來,浮塵輕輕一揮,說:“這裏是南淵國的皇城,不是你們隨便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