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隻覺得渾身的冷意侵襲而來,冷的她連血『液』都是冷的。
他緊緊的縮著身體,耳邊的話語低低喃喃的,清晰又模糊。
雲煥白褪下自己的長袍,披在了蘇清梔的身上。
……
“來,喝杯茶暖暖身子。”雲付遞了杯茶給雲煥白。
“他們來了嗎?”他未接,隻是淡淡的問。
雲付也不覺得尷尬,將茶杯放在了桌上後,啞著聲音道:“應該快了。”
“你不會是不忍心了吧?”雲付看著雲煥白那微微失神的眼『色』,問道。
“與你無關。”
“不過我勸你們,這裏到底是華陵,離北洛找到這裏是遲早的事!”
雲付笑了一聲,道:“坐下來,我們談談。”
一番酒水過後,雲付直接倒在了桌上,完全昏睡了過去。
雲煥白神『色』默然的看了他一眼,冷聲說著,“就你那點小小的『迷』.『藥』,也想『迷』倒我嗎?”
話落後便轉身走了出去,重新來到了關押蘇清梔的那個洞口。
守衛看到是雲煥白,都沒有過多阻止。
雲煥白走進山洞,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蘇清梔,扶起了她的身體,將一枚『藥』丸塞進了她的嘴中。
他抱起蘇清梔,摁下機關,在山洞一處牆壁上,打開了一道門。
洞外守著的人聽到動靜,都是一愣,但是到底沒有過多的懷疑什麼。
直到一聲淩冽的女聲傳來。
“攔住他,他是叛徒!”
女子穿著一身黑衣,火急火燎的趕來。
守衛聞言,急忙走進山洞,病床上空空如也,隻留下一件衣袍。
“這……”
女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場景,當下就抽刀殺了守衛的幾人,冷聲吩咐:“全部都給我去找,找不到,都給我提頭來見!”
“等,等……”
雲付踉蹌著身體走進,女子看向他,目光冰冷。
“這裏,這裏有一個密道。”
……
雲煥白抱著蘇清梔在密道中穿行,漆黑寂靜的環境下,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雲煥白突然一愣,身體都是僵住了。
“雲師兄,放我下來吧!”被蘇清梔換回了神,他才是輕輕將她放了下來。
“你,你醒了。”
黑暗中看不出男人的神『色』,蘇清梔有些無語的扶了扶額,又不好意思打擊人,隻能說:“是啊,醒了。”
雲煥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才是問:“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們給我下的什麼毒?”
她倒是沒有什麼難受的,隻是內力完全不能凝聚,全身都感到一陣無力。
“抑製血巫的毒。”雲煥白又急忙解釋道:“不過已經沒關係了,我剛給你服了解『藥』,你在堅持一會就沒事了。”
“這條密道直直走下去就出去了。”
蘇清梔扶著牆壁走了幾步就覺得全身無力可使,不由停下了腳步。
雲煥白站在一旁,猶豫了片刻後便扶了上去,道:“我扶著你,我們快點走。”
他話音剛落,後麵傳來了聲音。
“他們肯定走不遠,都給我追!”
雲煥白已經顧不得什麼授受不親了,直接道:“雲清,我背著你吧,這樣走的快點。”
蘇清梔也知道現在情況危急,“好。”
腳步聲越來越近,雲煥白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他不能讓蘇清梔死在這裏!
他放下蘇清梔,道:“應該快到頭了,你先走,我替你攔著他們。”
似乎是知道蘇清梔想要說什麼,他直接堵了她的話:“我到底是雲上崖的人,他們不會拿我怎樣的。”
蘇清梔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冷哼道:“你想讓我心懷愧疚一輩子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雲上崖都是些什麼人,而且,想要我命的,可不一定是雲上崖吧!”
“這些,你比我清楚太多,別廢話,趕緊走,要不然都得死。”
雲煥白看著蘇清梔,眼中有著一絲不可置信,溫柔卻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