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隻是讓他們昏了過去,過一會就醒了。”
蘇清梔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呼了口氣,說:“你把他們弄進來,脫衣服,換衣服。”
宮汐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哦!”
將兩個大男人拔了個精光後,兩人迅速的換上了衣服,鬆鬆垮垮的。
……
昏暗的地牢裏,陰陰沉沉的,隱隱有著血腥味傳進鼻尖,並不是新鮮的血『液』,而是經過長年累月的累積之後從每一塊磚上散發的味道。
宮汐忍不住的想要嘔吐,胃裏一陣翻湧。
蘇清梔突然拉住了她,道:“你別『亂』走,這裏機關密布,一步走錯,咱們的命就在這裏交代了。”
宮汐忍著不適看了一眼蘇清梔,『迷』茫的問:“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沒這麼麻煩啊!”
好長時間過去了,她們還在這個通道中。
蘇清梔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掂了掂之後,直接朝著前麵扔去。
霎時間,無數的箭箭便從牆上『射』出,石頭在箭的穿刺下,幾乎一瞬間就變成了粉末。
宮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打了個冷顫,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如果剛才的是她,現在就已經是刺蝟了。
“嗚嗚,那蘇姐姐,現在可怎麼辦啊!”
“走一步,看一步。”
宮汐:“……”
“你不怕嗎?”
一步錯,可就成刺蝟了。
蘇清梔看了一眼宮汐,有些惡劣的說:“大不了,讓你先去探路,總有一條路是對的。”
宮汐一下子就放開了蘇清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聲音都是在打顫:“你,你怎麼能……”
蘇清梔輕笑了一聲,道:逗你的,你不用那麼緊張!”
宮汐的心都被嚇成渣渣了。
待兩人走出牢房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月光異常的明亮,照在這一片樹林裏,蘇清梔眯眸看著,從地上撿起了幾塊石頭。
宮汐也發現了森林的不對勁,歪著頭細細想了一會,這才恍然大悟:“這是陣法。”
她話音剛落,蘇清梔手中的石頭已經飛速的『射』了出去。
而不過片刻,森林中的陣法便已經破了。
宮汐扶著蘇清梔這才繼續往前走。
而此時,在一間密室中。
男子突的大呼出聲:“不好,陣法被破了,他們要進來了。”
納月微微蹙眉,銀『色』的長發在不算明亮的空間中劃下一道美麗的弧線,本就冷豔的俊顏此刻更是陰寒的可怕。
“怎麼回事,密林的陣法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破了?”
“不知道,我要去看看,你去帶人堵住那些人。”
“可惡,真是會挑時間!”旋日暗罵了一聲,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納月呆了呆,『揉』了『揉』微痛的頭,他手無縛雞之力,帶人去堵截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你們去找扶辰。”
“是!”
納月沉下臉來,細細思索了一會,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離霄殿中,有叛徒!
要不然,那些人不會這麼巧,現在攻過來。
蘇清梔和宮汐在密林中又是走了半天,才是走了出來。
一出密林,就看到一群黑衣人風一般的朝著這邊湧來。
蘇清梔當機立斷倒在地上,用汙泥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拉過宮汐道:“裝死!”
宮汐:“……”
沒有辦法,要是和些人對上了,她們兩人絕對是被秒殺的那一方。
現在隻能慶幸他們可以無視她們。
果不其然,那些人到這裏之後隻是在她們兩人身上略了一眼,但是有一人卻是停了下來。
蘇清梔和宮汐登時就屏住了呼吸。
索『性』,那人隻是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們兩人的頭上,說了一句一路走好,便是離開了。
蘇清梔和宮汐這才吸了口氣,有些驚魂未定。
蘇清梔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又是說不上來。
而此時的離霄殿,已經有些『亂』了。
九重殿中。
寧寧在床邊來來回回的走動,眼中神『色』焦慮,很是苦惱。
白玨撫了撫額,無奈的說:“寧寧,你就別走了,走的我頭都暈了。”
“爹爹怎麼還不醒啊!”
他蹙眉看向床上神『色』痛苦的人,弱弱的問。
白玨抿了抿唇,說:“我也不知道,按理說,寒毒並沒有發作,也並沒有什麼中毒的預兆啊!”
莫名其妙的昏『迷』啊!
月華如水,透過窗棱,照進了屋內,竟是比燭火還有明亮幾分。
男人臉『色』蒼白,眉緊緊的蹙著,仿佛隻是睡夢中做著什麼噩夢一般,若非是臉『色』蒼白,還真看不出來男人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寧寧歎了口氣,說:“若是娘親在就好了,她肯定有辦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