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默默的對著宮汐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啦,我的姨。
雙手合十快速結印,很快,場麵便已經失控了。
寧寧腦子有些暈,下意識的就抬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加入這場混『亂』中。
而這時宮汐卻猛地睜開了眼,一手摁在了寧寧的後腦。
輕歎了口氣:“我這功力可還不到家,要是傷到普通民眾就不好了。”
可是,現在說一切都是徒勞了,畢竟現在事急從權,這怕是唯一的辦法了。
樓炎溟站在後門,看到眼前的混『亂』,自己的腦子也有些許的懵,牙口輕閉,他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尖,勉強將神思換回。
心裏有些無奈,果然不能太過依靠別人。
這家夥,分明就是功夫不到家,就是不知,她的這個範圍有多大!
樓炎溟不在多想,看向站在一旁身形不穩的樓永熙,低聲問:“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樓永熙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的驚恐還沒有退卻,問:“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快走吧!”
“是啊,是啊,快走,快走。”宮汐抱著寧寧從一旁跑來,氣喘籲籲的。
五人很快就離開了。
“皇兄,那我們現在去哪?”很顯然的事實,現在的他們,簡直就是無處藏身。
樓炎溟眯了眯眼,冷冷的落下兩個字:“皇宮!”
……
禁地。
雲瑾正在沏茶,嫋嫋的餘煙遮掩著半麵眸光,水霧彌漫中,女人眼底的光芒,透著幾分森冷。
猛地,女人抬起頭,看向了一旁的牆壁。
正如她心中所預料的那般,牆壁緩緩移動,從中走出幾個人來。
赫然真是蘇清梔樓炎溟等人。
樓永熙對於這個地道顯然是驚嚇大過於驚訝的。
誰能想到,在堂堂南淵國的帝都華陵,會有這麼一個龐大的地道。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真的都不會信!
宮汐倒是沒有多少驚訝,顯然是一早就知道,倒是好奇的看著這個破爛卻不失優雅的地方。
東西雖然破敗,卻透著一絲古樸,每一個東西的擺設看上去都很是精致。
輕靈的眼睛眨巴著,目光落在那個坐在椅子上,優雅倒水的人。
不多不少,一共五個茶杯。
似是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來。
寧寧一早就看到了他,揚手叫了一聲:“美人阿姨。”
雲瑾微微勾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在笑。
“剛沏好的茶,雖然不是特別新鮮的茶葉,可也別有一份風味,要不要嚐嚐?”
女人的聲音溫柔,就如同四月的風,輕輕柔柔的。
樓炎溟目光依舊冰冷,看了一眼女人,一言不發的抱著蘇清梔,放在女人身後不遠處的床上,拉過被子,蓋在了蘇清梔的身上。
雲瑾微微轉身,看著樓炎溟的背影,目光,是讓人難以看透的柔和。
“她怎麼了?”
似乎是才想起雲瑾會醫術,寧寧急忙拉住她的手走到床前,說:“美人阿姨,你快給我娘親看看他的腿。”
還不待雲瑾動手,樓炎溟冷嘲熱諷的聲音就已經在房間中響起。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狠的下心的人,又怎麼可能憐憫別人呢?”
“清兒我會照顧,誰都不準靠近!尤其是這個女人。”
樓永熙看著雲瑾,覺得有幾分眼熟,一時間,也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一聽這話,宮汐嘟囔道:“蘇姐姐都生病了,你幹嘛不讓人家看看,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前任雲上崖的崖主呀!醫術自然不必說,你何必和蘇姐姐過不去呀!”
樓炎溟冷冷的看向宮汐,冰冷的雙眸帶著上位者才有的霸道和淩冽,刺的宮汐都是一顫。
宮汐咬了咬唇,輕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
俗話說得好,眼不見心為靜。
寧寧眨了眨眼,看著雲瑾有些懵『逼』,訥訥的問:“美人阿姨,你是雲上崖的崖主?”
“不,以前是。”雲瑾站在一旁,一點也不著急,聲線溫柔,慢條斯理的道。
“她怎麼了?”
“娘親這幾日受到了刺激有些大,有些怒火攻心,在加上腿上還有傷,她又連日趕路,腿已經有些……”寧寧抿了抿唇,擔憂的看著蘇清梔。
雲瑾淡淡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樓永熙,道:“熙兒,去外麵采些八角過來。”
聽到女人準確無誤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樓永熙有些懵,表情都變得有些木訥了。
半晌後,才是問:“我們認識嗎?”
“你將我忘了也是正常,畢竟也有數十年沒見過麵了吧!”
雲瑾隻是輕輕一笑,“快去采『藥』吧!她的傷勢不能在耽誤了。”
樓永熙腳步踉蹌的走了出去,腦中想著事情,一時不慎,直接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