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支著頭,卻說:“我覺得這裏也不是這個藏身的好地方。”
“皇後現在肯定是在全城大肆搜捕咱們,也很快會反應過來。”
宮汐拉聳下頭,說:“啊,那怎麼辦?”
被動,她們太被動了。
樓炎溟看了一眼蘇清梔說,“放心吧,禁地她還不敢碰!”
禁地之所以為禁地,就是因為它不會讓人隨意的闖進來。
蘇清梔側過眸子,在床上躺了一天,她現在也不是特別的累,而人一旦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離北洛,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為什麼,還不來找我?
想著想著,便是癟起了嘴。
這個臭男人!
“你在想他嗎?”
突來的聲音讓蘇清梔微微一愣,男人的影子,霎時落在她的身上,蘇清梔往窗外看了一眼,隻看到男人衣襟的一角。
“樓熙兒,這麼晚你不去睡覺在做什麼!”她翻了翻白眼,把她嚇了一跳。
“你不也沒睡嗎?”樓永熙反唇相譏。
蘇清梔靠在床頭,雙手環胸,從樓永熙的身上移開了目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法,淡淡的道:“是的,我在想他。”
“如果,我現在說我喜歡你,還來得及嗎?”
蘇清梔失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多少驚訝,便道:“樓永熙,森林很大,你完全不必如此。”
目光落在月光上,清冷的月華將他的眸底印成一片晦澀。
是啊,森林很大,天下女人何其多,可是,蘇清梔隻有一個!
叫他樓熙兒的,也隻有一個!
可以讓他交心,生死相互的,也隻有一個蘇清梔罷了。
“是啊!”緩緩閉住眼,平靜的語氣中,終究是溢出了些許悲傷。
而在兩人都看不到的樓頂,一個身影正悄然而立。
樓炎溟穿著一身白衣,將下方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離霄殿。
“帝君,顧公子已經出發了。”扶辰單膝跪地,對著前麵的人恭敬的道。
猶豫了片刻後,扶辰才是再次開口:“帝君,顧初九現在在西涼國並沒有什麼勢力,你為何還要放他回去?這不是讓他找死嗎?”
顧承川早已經控製了顧家的一切,隻要顧初九踏入西涼國的地界,那麼,一定會第一時間傳入顧承川的耳中,到時,滿盤皆輸!
離北洛挑了挑眉,說:“誰說,他是以顧初九的身份回去的?”
扶辰不解的抬頭。
離北洛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屋外的涼涼月『色』。
清兒,再給我幾日。
突然,他眉心一蹙,一口血猛地便是噴了出來。
扶辰臉『色』大變,起身走上前,將內力傳給離北洛,卻被離北洛狠狠的震開。
“你別動,你不是這個咒法的對手。”
離北洛袖袍一揮,下一瞬,整個人都是消失在了大殿中。
扶辰微微蹙著眉,急忙離開,去找白玨了。
這幾日,似乎咒術發作的次數愈發的多了。
“哥,哥,你開門。”
白玨用力的錘著離北洛的房門,見裏麵沒有回應,她咬了咬牙,用力一腳踹開了房門。
一進屋,就看到男人遍布血痕的背。
血痕似乎在極為緩慢的移動,銀眸一閃,她急忙走上前,一掌拍在了離北洛的背上,清晰的看到背上的咒法在緩緩向著身前聚攏。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一個走神的功夫,離北洛的內衣便已經將她振飛了。
扶辰急忙扶住,問:“帝君怎麼樣了?”
“不,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
扶辰蹙著眉,聽著白玨的嘴中說來說去就是這麼一句話,心裏也是有些疑『惑』,“怎麼了?帝君他……”
白玨隻是搖著頭,推開了扶辰,走向離北洛。
“哥,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兩個中了一模一樣的咒法!”身體輕輕顫著,以前離北洛咒法發作,血痕都不會動,而這次,像是要在身體裏繪出個什麼東西一般,她才恍然想起,再一次無意識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人,和他身上一模一樣的東西。
墨玦!
兩人,一模一樣的咒術!
她不會看錯,也不會記錯!
果不其然,離北洛此時的胸口上,已然被血痕擺出了一個類似於陣法的模樣。
銀『色』的眸子輕顫,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咒術。
這……這不是換生咒嗎?
可是,怎麼會……怎麼可以呢?
一股絕望,從白玨心底生出。
扶辰看著白玨的模樣,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走上前,問:“到底怎麼了?”
“你,有沒有聽過換生咒。”
“換生咒,那是什麼?”扶辰皺著眉,聽這名字,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