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冽的聲音飄散在風中,白玨聽著,覺得自己身體裏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
一瞬間,溫暖的不行。
她縮起脖子,笑了笑。
抬起頭,看著男子在月『色』下的容顏。
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的冷漠了。
至少,他答應了她的請求不是嗎?
印象最深的,就是男孩將她推入冰冷的池水中,對她的求饒視若無睹。
白玨到現在都不懂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眸光閃了閃,銀『色』的眸子中霎時間仿佛布上一層月光,星星點點的。
墨玦看了一眼便是移過了頭。
白玨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重新弄了『藥』,說:“我一開始控製住了瘟疫,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爆發開來。”
“墨大哥,謝謝你。”
白『色』的麵紗輕輕被風撩起,『露』出了潔白的下顎。
墨玦側了她一眼,眸『色』微斂,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他墨大哥,有些新奇。
男子沒有回她,白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看上去你比我大,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墨玦負手而立,衣玦翩飛宛如誤入凡塵的謫仙,不似人間。
白玨想著,這容顏,怕也隻有他的哥哥可以與之相提並論了。
“不怕我是壞人?”
白玨往他身旁移了移,踮起腳尖湊近他,輕飄飄的說了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完,俏皮的眨了下眼,轉身離開了。
以至於並沒有看到,墨玦那微微泛紅的耳尖,直直蔓延到脖頸。
白玨低頭熬『藥』,麵紗下的嘴角勾了勾,眼角溢出的都是開心。
反正她現在是男兒身份,輕浮一點也沒什麼。
再說了,北冥族,也沒有將男女之事看的特別重。
想到此,她突然有些期待墨玦要是知道她是女孩子會是什麼反應了,下意識的笑出了聲。
背在身後的手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他側眸看了一眼在一旁認真熬『藥』的女人。
眸『色』微深。
這幾日,兩人都一直待在村莊裏阻止瘟疫的蔓延,很快,在試了許多『藥』材之後,才是找到了控製瘟疫最好的『藥』方。
白玨看著重新恢複生機的村莊,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
“墨大哥,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沒有我,你多試幾次也就出來了。”
白玨抿唇笑了笑。
才是問:“墨大哥現在要去哪裏?”
“無事,白公子,後會有期。”
說著,便是轉身就走。
白玨神『色』一愣,急忙就跟了上去。
“墨大哥,我也沒事,你帶著我好不好?”
好不容易找到他,她才不會放手呢。
墨玦腳步不停,冰冷的聲音卻是傳出。
“我不喜歡帶著多餘的人。”
白玨生生的站在了原地。
身形微顫。
原來這麼些日子的經曆,還是讓他無法收起戒心嗎?
心髒,抽痛了一下。
她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漸漸遠離,蹲下身,抱住了頭。
有些難受。
難受的她不想看著他遠離的背影。
就像小時候一樣,一去不回。
再也見不到。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