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暗道,這孟府裏果然都是見人下菜碟的,光看樣子不問來曆就往屋裏請,也不怕引狼入室。
家丁喊人通報,引著杜衡兩人向內堂走去。
杜衡用餘光瞄著宅內光景,隻見周圍盡是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假山盆景、錦鯉池塘,倒像是個有錢人家。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了內堂。家丁看茶,兩人坐了下來。
“哎喲,貴客到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啊!”
一個衣著華貴的微胖婦人從後麵走出,身後還跟著兩個環佩叮當的美貌女子。她們拿眼睛偷偷瞧著杜衡,秋波暗送。
想必這就是主母了,那兩個怕是主母的嫡女、孟瓊佩的妹妹了。
杜衡站起身,朝主母略施一禮。
主母滿臉堆笑,連忙擺手道:“公子不必客氣,快坐快坐。我早聽說公子技藝超群,收服凶獸。今日一見,當真是氣度不凡,全天下,也就隻有公子能收服那凶獸啦!”
杜衡心中厭惡,麵上卻禮貌地回以微笑。
“不知公子今日攜小女到我府上,是有什麼事嗎?”主母瞥了孟瓊佩一眼,“是不是我這女兒粗陋,冒犯了公子,特地來問罪的?哎喲,若真是這樣,那真是對不住公子了!”
“那倒沒有……”
杜衡話說一半,孟瓊佩卻忽然插嘴道:“我哪裏冒犯人家了,我同師弟心心相印,人家是來上門提親的!”
杜衡心下一驚。
提親?我什麼時候說要來提親了,這姓孟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他麵上不動聲色,順著孟瓊佩的話,微笑道:“正是。”
站在主母身後的那兩個美貌女子,聽說杜衡真的是來提親的,不禁咬牙切齒,嫉妒得發抖。
“原來是這樣,我這女兒性格雖然驕縱了些,但相貌人品,那也算是出類拔萃,公子真是好眼光啊!”主母笑道,“不知公子今日是來下聘的不是,我們孟家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是女兒也不是白白就能嫁給別人的。”
“那是自然,瓊佩天生麗質,才貌雙全,當然不能隨便嫁了,”杜衡從懷中摸出一個閃閃發亮的珠子,“這定魂珠,就當是我娶瓊佩的聘禮了,不知主母意下如何?”
那珠子晶瑩剔透,光芒璀璨,照得整間屋子都明亮起來。
主母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就將珠子搶過來。
“好說!好說!您用這定魂珠做聘禮,別說一個女兒,三個女兒都嫁給你,也是可以的!”
杜衡感到一陣惡心。這主母果真貪婪,為了一個珠子,竟願意拿自己的女兒做交換,這跟賣女兒有什麼區別?
他抬眼瞄向主母身後的兩個女子,隻見那兩個女子竟是滿臉嬌羞,神態扭捏,似乎主母的話,正合她們的意。
杜衡心下作嘔。他見主母貪婪地盯著珠子,仿佛惡虎準備撲食,便將手指一握,收了珠子,道:“除了瓊佩,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好說!好說!公子就是想要了我也可以!”
杜衡渾身一抖。
“主母風姿綽約,在下不敢垂涎,隻是在下一直在尋朝鳳祖師的下落,懇請主母能告知一二。”
“朝鳳祖師?”主母定了定神,“公子問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