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陣槍聲伴隨著警笛聲響徹了整個黎城上空。

男子的慘叫聲伴隨著槍聲的落下而變的寂靜無聲,再沒有了呼吸,隻順著傷口汨汨的流出溫熱的鮮血。

而在這名死了的中年男子旁邊坐著一位一身黑色勁裝的少女,頭發被紮成利落的馬尾,房間裏沒有開燈,纖細且頎長的身形隱匿在暗夜中,讓人看不到她的容貌。

她正在把玩著手中的一把手槍,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支信號發射器,幹脆的按了下去以後順手將沾染了血的槍口擦了擦放入腰間。

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由於看不清楚臉上都表情和神色,這樣的氣氛下顯得十分妖冶而鬼魅,清冷的聲音在這房間裏回蕩開來:“季暮中,從你選擇相信我的一瞬間就是你一步步開始踏入地獄的時候,我從一開始就是來取你性命的啊……”。

她走向一旁打開窗戶呼吸了一口這黎城的空氣,看著外麵將這樓下圍堵的水泄不通的警車,還有一群一群看熱鬧的人。

“這麼多的警車,是以為能攔住我伏棲遲嗎?天真了點吧,若連這都過不去,那我這殺神的稱號豈不是作了假了……”

似嘲似諷的聲音輕飄飄的落下,最終化作一聲歎息在這夜色中消失不見,隨即輕輕一躍,從窗戶外瞬間消失了身影,腳尖一點落在了對麵的房頂的天台上。

這是按照組織安排接應的路線,隻是等她到了對麵的樓以後卻並未看到接應的人,反而看到的是一群隱匿在夜色中伺機而動的人影。

伏棲遲的心在夜色中生出幾分警惕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沉靜如水。

這絕不是尋常的情況,這些人都不是善茬,隻怕是衝著她來的.......

月色寒涼如水,一道道人影手中都舉著槍械在天台上蟄伏著,數百層高的樓下是無數的警車和警察,整棟大樓已經被包圍起來,而在她的身後還有一群刑警正在排查,正可謂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伏棲遲不動聲色的摸出槍握在手中,直直的站在天台之上,清越好聽的女聲響起,帶著幾分晨鍾暮鼓般的清明。

“不知道各位都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在這裏攔截,還請各位也不要藏著掖著了,大家都是敞亮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她的話音剛落,天台暗處便走出了幾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手中無一不拿著槍械。

為首的男子裹在黑色大衣裏,隻露出了兩隻幽深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伏棲遲,把季暮中的鑰匙給我,說不定我能留你全屍!”

伏棲遲下意識的一愣,在她的印象中是從未見到過什麼鑰匙的,突然間被他一問她也不禁愣了一下。

“我沒有什麼鑰匙,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黑衣男子冷笑了一聲,帶著譏諷和詭譎,沁涼的嗓音在這黑夜中讓人毛骨悚然。

“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你所接到的任務不是拿走季暮中的鑰匙然後殺了他嗎?怎麼?現在開始裝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