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寬敞,一人獨處時,心底不免有些空落。
樓上樓下隨便轉轉,房子挺滿意,卻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
難打理。
裏外裏三層樓,每天光是打掃衛生就能耗掉他近半時間,
原諒邱同學的簡樸,他根本沒雇請傭人的想法。
該找個人嘮嘮才是。
“胖子,睡了沒?”
“靠,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
“你小子快成燕大新一屆風雲人物了,我都不敢給你發微信怕耽誤你大事,怎麼樣,那妞搞定了?”
“說什麼怪話呢。”
閑扯兩句邱昊掛斷電話,
原想請胖子來新家坐坐,能有個說話的人,順便試試他樓上家庭影院,邱昊不會擺弄,程華倒是精通。
結果他根本沒機會點到主題上,全是胖子一個人在那邊八卦,這要見了麵還不得煩死。
算了,孤獨使我強大。
隨便選了間臥室,調好鬧鍾,邱昊一頭倒在床上。
2X2的帝王床就是帶勁兒。
這輩子他睡過兩次,
一次是今天,
再一次是和蘇湄開房,
二人初次攜手同行,小邱咬牙花了四百塊。
感覺也就那樣,
應該不是床的問題。
“上師。”
幽暗中傳來一陣女聲,嚇得邱昊一個激靈,睡意全消。
“我去,是你...”
芳惋扶著床沿,大眼忽閃盯著邱昊。
“人嚇人嚇死人,鬼嚇人要老命。”
“奴婢該死!”
邱昊擺手,“算算算,什麼該死不該死的,死過一次你還嫌不夠啊。”
”奴婢...奴婢有罪。”
“得了,又不是舊社會,既然你喊我上師,我就叫你小芳吧,村裏的姑娘。”
“奴婢生前居住在縣城。”
“...別在意那些細節,說說吧,我還沒機會聽你的故事呢。”
正好孤獨寂寞冷,有個說話的也不錯,管他是人是鬼,對邱典史來說都一個樣。”
小芳整理下措辭,道:“奴婢是嘉慶六年生人...”
“得你還是別水字數了,說近況,為何盤踞燕大不肯離去,還時不時弄點視覺效果出來,對,上次你好像還偷了瞿家什麼靈石,怎麼回事?”
邱昊對“嘉慶年生人”幾個字完全沒反應,更老的他都見過。
小芳長話短說,
燕大其實建在她衣冠塚上,
她依附燕大便是依附衣冠塚。
這地兒不錯,
有山有水有靈氣,更主要是她時不時出來作祟一番,校長必然帶頭燒紙還願。
她的墳頭,又是燒給她的,心還誠,損耗自然小的多。
日日都是小資生活。
至於靈石,當時不有兩隻鬼魂與她合體替她煉化靈氣嗎,
就是小鬼趁人不備附在瞿家晚輩身上偷龍轉鳳,
那邊派來施工的都是瞿家外圍人員,等同普通人,很好控製。
“原來如此,有一點我搞不明白,你又不去地府報道,要那些冥幣做甚?”
“在陽間也可使用啊,隔壁虹市就有一座陰坊,小是小了點,一些基本的丹藥與普通法器都有售賣。”
邱昊挺新鮮,這不就是建立於陽間的簡陋版華亭樓嗎。
看來他不僅對陽世術法界一竅不通,
對這邊的“偷渡界”更是兩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