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拆柴將“傷重昏迷”的邱昊抬回養心堂。
狼藉的包間內,留下一臉鐵青的王掌櫃與暗自發笑的錢清兒。
“清兒怎麼看?”
錢清兒聳聳香肩,“不好說,邱昊這人,修為不咋地,倒有一股狠勁,換了我,肯定不敢硬挨冠宇那一劍。”
王冠宇即是那位王公子,大掌櫃王權海的獨子。
王權海搖頭,“人類惜命,他肯定有十足把握才去接劍的,就是很奇怪,為什麼他會那麼準鎖定冠宇?”
“錢叔,天地良心,我可什麼也沒說。”
“我自然是相信清兒的,這事兒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當然不是現在,目下最重要是搞清楚邱昊到底想幹什麼。”
說罷,目光灼灼地盯著錢清兒。
“我在他那裏可沒什麼麵子,王叔想我去打聽,怕是所托非人了。”
“難道要我見招拆招?”
“也未必,我覺得眼下就有件事足以撬動邱昊利益,保證冠宇平安無事。”
王權海怒道:“他們敢對冠宇如何!”
“過分的事情自然不會,隻是王叔別嫌我講話直,冠宇這些年被慣壞了,一點苦頭吃不得,僅僅牢獄我怕他都承受不起,一兩天還罷了,日子一久,未必不會胡言亂語,如果那邊再有心挑逗一下,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之事。”
王權海愕然,
自己的兒子,當老子的最了解。
王冠宇的確如錢清兒所言是個成不了大事的。
倘若事止於此,王冠宇想來不會有什麼劫難,最多受些皮肉苦,
可如果邱昊有意生事呢...
念及此處,王權海汗毛倒立。
“清兒方才說的眼下利益是指十大?”
“說不準,可能性有。”
“幫王叔個忙好不!”
“王叔言重了,清兒義不容辭。”
“告訴邱昊,邢巢龍那邊我可以放手,隻能做到兩不相幫,讓我轉頭去支持他,那不可能。”
“因為謝神君?”
王冠宇沒有回答,隻道:“你就原話帶給他,至於怎麼選,就看他自己了,不管他什麼決定,冠宇那一劍我都會做出補償,隻希望他不要做的太過。”
錢清兒點頭去了。
房內,留下王權海一人,凝視窗外車水馬龍,陷入沉思。
養心堂。
胥拆柴替邱昊拔除傷口上附著的陰氣,用了些草藥,輕輕將其包紮起來。
“玩的有些大了,這個時間點跟王家剛上,不是明智之舉,還受了傷,不劃算呢,你知道再偏兩公分你就沒命了嗎?”
“我是實在沒想到那家夥手裏的劍威力這麼大,按照他的修為,原本以為能刺穿我皮膚就了不起了,誰想...”
胥拆柴嗤道:“王家嫡係出門,你以為會帶一柄地攤貨?”
唐伯虎沉聲道:“子午寒晶鐵,當初荀公子被一刀斷了手臂,若非你修為在他之上,保不齊也得殘廢。“
邱昊來了興趣,坐起身道:“還有這故事?講講。“
胥拆柴一把將他按回床上:“少瞎打聽,好好養傷,記得下趟不敢再如此任性。”
“知道了,這回真是計算失誤,以後不敢再拿小命開玩笑了。”
陳圓圓端來參湯,扶起邱昊,喝了一口,辛辣難當。
在陽間,邱昊沒品嚐過人參,可他相信一定不是這味兒,太刺鼻了。
“怎麼不弄點靈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