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此時此刻正做一臉小媳婦兒模樣站在客棧門口徘徘徊徊來來去去,客棧的門數度要跨入,卻又退了回來,第四十五次要踏入時,就看見白衣少女走了出來。
白衣少女一看見風騷站在門口的樣子,由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變成氣場大開的禦姐,吼道:“風梢,你不是去當鋪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風騷嗬嗬傻笑,他尚在神遊太虛。
風枝又怎會輕易放過他:“我問你話呢?”
風騷表示很茫然,剛剛風枝的問話他根本什麼都沒聽見,果斷使出每逢家中老太後迫使相親時祭出的殺手鐧:“哇,這天好藍啊,這雲好白啊,這鳥好大啊,呀,居然還是銀色的。”
沒錯,這近似撒潑無賴的時候,風騷看見錢朝奉放出的銀鷹,不過風騷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感歎了一下居然會有銀色的鳥出現。
風枝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頭,冷哼道:“哼,風梢,你這個樣子是沒有用的,還不快說你去當鋪沒有?”
風騷放心了,擺出一副童真的樣子道:“姐姐,人家去了的,人家剛回來姐姐你就出來了。”
風枝打了個冷顫,一臉虛不受補的表情,語氣卻緩和不少:“那當了多少?”
風騷石化了,這要怎麼說,難道一臉賤相的告訴她,妞,爺把可能是你家傳寶物的蘇繡賣了,所以我們現在一共有一百七十七兩,這被收拾事小,她如果非要傳家寶賠不起啊,就算把他賣了也不夠啊。
路邊曾見到賣身的五兩一個人的某人渾身一抖,差點兒就想躺屍了,他隻好假裝記性不大好辦著手指吞吞吐吐道:“三十,還是五十?”
說著說著把手伸到袖子裏去了,裝作要拿出來數的樣子。
風枝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拉著他走了兩步才道:“笨蛋,財不露白你不知道,要到了偏僻的地方才能說,來,我看看你當了多少。”說著就將手伸進風騷的袖子裏。
他炯炯有神的伸出食指戳戳風枝,風枝不耐煩的推開。
再戳戳,再推開。
最後風枝爆發了:“有什麼事?”
他伸出食指以風枝為中心畫了個半圓,有些無奈:“第一,你覺得這真的是僻靜的地方?第二,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要淩、辱我的樣子把我壓在牆上。”
風枝僵硬扭頭,一大票圍觀群眾,轉過頭,風騷正被她壓在牆上,衣衫淩亂,活像被淩、辱過,遙想剛剛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於是深吸一口氣雙手叉腰做潑婦狀吼道:“有什麼好看的,滾,都給本姑娘滾。”
她長得嬌弱,隻是人不可貌相,這分貝,這氣勢,啊!
隻是吧,愚昧的刁民酷愛看熱鬧,伴隨著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不明真相的民眾經風枝這聲暴吼迅速聚集,風騷無力吐槽,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一路飛翔。
跑了一段路,風騷扭頭看的時候,發現那堆人連人影都看不見了,這才停下靠牆想托胸時,左看看右看看,手抽抽兩下放下了,他真心不願意再被圍觀一次,恩,怎麼感覺來過,扭頭,滿頭大汗,這是今朝二度來的地方,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