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輕歎一聲,眼底閃過了濃濃的心疼。
安安那手法是當初在組織裏她經常會用到的,不過不是用在別人身上,而是她自己身上。
一次一次,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用這個手法,讓她自己快速的清醒起來。
席方澤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在重重的吐出,如此反複了幾次,好像才將心口那悶悶的壓抑感覺吐出了一些。
好在以前的一切已經過去了,他不會特意引導,但也不會阻止。
若是安安有一天想起來的話,那就隻能說是天意。
——
“高有成!”曹霞穎柳眉倒豎,惡狠狠的喊著高有成的名字。
麵對著怒氣衝衝的曹霞穎,高有成有點詫異,不解的看著她,問道:“曹小姐,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妥?”
“你說呢?”曹霞穎恨恨的咬牙,“你最近在忙投標的事情吧?”
“曹小姐的消息果然是靈通。”高有成含笑說道,“我最近跟以前的一個朋友在忙這個。”
“那有把握嗎?”曹霞穎暗示的問了一句。
“我朋友公司的產品是很不錯,我也就是在招標投標上有點經驗,給他參謀參謀。說不定就能中標。”高有成笑著說道,“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正好給朋友幫幫忙。”
“你就不想中標?”曹霞穎心裏起急,話是越說越直白。
“當然想。”高有成含笑說道,“其實,曹小姐,我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當然,這個野心並不是說我要賺多少錢,過怎樣的日子。”
“我想的是,讓我的父親母親可以以我為榮。”高有成說到這裏,有些淡淡的失落,“曹小姐也知道,我的爺爺『奶』『奶』並不承認我。我隻是想讓爺爺『奶』『奶』看一看,我並沒有給我爸爸丟人。”
“我也是席家人,是配當席家人的。”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一定要中標啊!”曹霞穎著急的說道。
高有成聽她這麼一說,反倒是笑了起來:“曹小姐,你真是說笑了。那招標的事情哪有誰能保證一定能中?”
“我現在是盡人事聽天命。要是沒有中標的話,隻能說明,我真的沒有能力。我爺爺不承認我……那他是對的。”高有成唇邊還帶著優雅的笑意,但是神『色』之中的那抹落寞,可是跟一把刀子似的,在挖曹霞穎的心。
“有成,你有沒有想過,我可以幫你?”曹霞穎直截了當的問道。
高有成明顯的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曹小姐,我不能讓你犯錯誤的。”
“這怎麼是犯錯誤呢?你公司沒有問題,而且這次的事情說是招標,那也是有考察的!”曹霞穎到底是曹家的人,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內部情況的。
倒不是說有什麼黑幕,而是有運作的空間。
同樣質量有保證的情況下,當然給個熟人也正常啊。
“我可以幫你。”曹霞穎肯定的說道。
“你……”高有成明顯的驚了,似乎是沒有想到曹霞穎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