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住在一起啊?
這話,太讓人遐想了。
周末在心底反駁,臉上露出笑意,“嗐,這幾天忙著備戰英語競賽,忙到把你這茬給忘了,哎呀是我不對,要不晚上我再給你檢查檢查,如果要擦藥我再幫你擦?”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歲很懷疑周末的好意。
最怕這姑娘突如其來的關心。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大晚上的我還能吃了你嗎?”周末壯了壯膽。
陳歲原本麵無表情的一張臉這會兒也忽然笑了笑,“還真怕你吃了我。”
看看,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末腹誹,你不把我吃了就阿彌陀佛了。
原本陳歲六七分鍾就能走完的回家路,在周末的帶領下,硬生生走了十三分鍾。
陳歲想起那天去參加競賽,兩人並排坐著,周末別別扭扭地偷看他好幾次,他哪裏是真睡了,假裝而已。
這會兒,兩人默契十足對之前發生的事閉口不談。
一進屋,周末十分狗腿地從陳歲肩膀上扒下書包,“書包很重吧,我幫你拿吧!”
陳歲懷疑這姑娘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周末把書包往肩膀上一扔,笑的十分諂媚,“佳佳哥哥餓了嘛?小的給你煮碗麵?”
......這姑娘不止哪根筋搭錯了,是全身神經錯亂了吧?
陳歲後退了一步,好像周末被病毒附身,隨時會變異似的。
看著陳歲惶恐的表情,周末嘿嘿地笑了笑,“不餓啊,不餓那上樓小的給佳佳哥哥放洗澡水!”
周末十分殷勤。
畢竟這次是校花約看電影,電影院欸,多麼激情四溢的地方。
陳歲完全捉摸不透周末的想法,這姑娘一會兒一個主意,心情好點一張嘴劈裏啪啦跟放鞭炮似的,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懶得出聲,現在這會兒又是問餓不餓,又是要去放洗澡水的,到底是心情好還是不好?
這種莫名其妙的關懷讓他十分惶恐。
陳歲站著沒動,懶懶地瞥了她一眼,
周末去挽他的手,拉著他上樓,“哎呀,上樓啦,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更衣沐浴?”
陳歲悶哼,“......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得美!”
“脫衣服洗澡的可是我,到底是誰吃虧?”陳歲被搗騰的心裏癢癢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這麼費力的討好,肯定有鬼。
周末抿著嘴一個勁的笑,半推半就的把陳歲推進了浴室。
她想著討好陳歲,待他洗的舒服幹淨了再坐下來和他談一談電影票的事。
陳歲眉頭皺的厲害,仿佛浴室裏埋了原子彈,站在門口半天不進去。
周末殷勤地和皇帝身邊的小太監似的,一會兒試水溫,一會兒擺好吹風機,就差幫陳歲去房間拿換洗衣物了。
陳歲雖然別扭,卻沒有反抗,任由她折騰。
說不上來的怪異,卻並不反感。
大概是被她弄的哭笑不得,陳歲回房間拿了衣服,周末親眼目睹他進了浴室,這才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她握拳給自己打氣,“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