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遲疑了一下,“你是?”
“我是媽媽啊,末末。”女人笑了,正欲張口再繼續說話,周末冷聲打斷,“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或者說是匆忙的,她想聽到這個日夜朝思暮想的聲音,可是她恨她,恨她在爸爸做生意被人騙的傾家蕩產的時候不辭而別,恨她這十多年來杳無音訊,恨她。
她怎麼有自己的電話號碼?怎麼找過來的?十多年了,她不聞不問十多年了,忽然打電話過來是什麼意思?
周末晚上失眠了,睡不著。導致第二天早上頂著厚重的黑眼圈出現在陳歲麵前,陳歲還下了一大跳。
“欸,怎麼了?不舒服早上別去跑了。”陳歲一邊換鞋一邊不時抬眼去看她。
“嗯。”周末隻淡淡點頭,聲音有些沙啞。
怎麼回事?
陳歲上下打量著她,趁媽媽去了廚房,他湊近一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雖然沒有發燒,可看著不對勁啊。
“你......怎麼了?”陳歲擔心的看著她。
話音剛落,大院門被人急急的敲了幾聲,和清晨寧靜的環境相比顯得十分突兀。
陳媽媽也聽到了這急切的敲門聲,從廚房走出來繞到兩人身邊,嘀咕了一句,“這麼早誰啊?”
她還以為倆孩子去跑步了呢,納悶地看了兩人一眼,不過沒說話,徑直走到大門口去開門。
大門開了,一個衣著豔麗,花枝招展的女人挎著包直接往外麵衝了進來,陳媽媽驚詫不已,“你找誰啊?”
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
“不找你。”女人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地往屋裏走,一開門她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周末和陳歲,兩人麵對大院們站著,她走到兩人麵前,立刻換了一副笑嘻嘻的麵容,“末末,我是媽媽呀。”
周末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陳歲把她護在身後,警覺地盯著麵前的女人,眼神冰冷。
陳媽媽關了門重新回到屋裏,看著不請自來的女人,心裏的好感度瞬間跌到穀底,可一聽說是周末的媽媽,她的心又多了一分擔憂,狐疑地看著她,到底還是禮貌周到的請她入了座。
女人扭動了幾下妖嬈的身姿,扭捏的在沙發上坐下,上下打量著陳家屋內的擺設。
她往身邊拍了拍,“末末,快坐到媽媽這來。”
周末沒動。
那個電話嚇得她驚魂未定,這會兒功夫,她竟然已經活生生坐在自己眼前。
她不知道這麼多年了,她忽然出現是為了什麼。
“是媽媽呀末末,你不記得我了嗎?”她說著自己也笑了,“也是,我走的時候你才這麼高。”
她用手在麵前比劃了一下,周末的心裏堵的難受。
陳媽媽倒了水遞到女人麵前,“末末媽媽喝點水,今天突然過來是因為?”
一提到這個,女人暫時忘了要末末坐到身邊的事兒了,臉色立馬就變了,“還不是因為末末那個不讓人省心的爸爸。”
“我爸爸怎麼了?”周末焦急問道。
女人假惺惺地哭了起來,眾人不解,周末快步走上前質問她,“我爸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