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春節剛過,天氣還十分寒冷,蕭瑟的路燈照出兩人的影子,長長的,沒有交疊到一起。睍蓴璩曉
向南天走近一些,讓影子重疊。
顧錦夏皺著眉後退,臉上凝重的冷意讓向南天一時說不出話。
“你就這樣呆在這裏,連顧錦彥也不管了?”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透著無言的苦澀燾。
“二哥不是小孩子,再說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不想與他多說,顧錦夏旋身離開。
“顧錦夏,我們談談吧。洽”
背後,向南天的語氣十分堅持。
顧錦夏卻隻頓了頓,“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談的必要。”
向南天深吸一口冷空氣,以前熱戀時,甜蜜雋永,以為以後的每一天都會和她這麼過,沒想到今天,他低聲下氣地求她一個麵對麵說話的機會,她也不給。
各種苦味湧上心頭,更多的卻是一種痛。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寒冷穿透厚厚的衣服浸透皮膚,仿佛鑽進了骨髓裏,冷的人打顫。
一件厚外套無聲地披到了顧錦夏肩上,“算了,天很冷,你先回去吧。”
向南天語氣間充滿濃重的疲憊,一雙手自顧錦夏雙肩滑落,而後轉身離去。
路燈拉出他的影子,孤單蕭瑟。
顧錦夏微側首看他,“等我生了以後我們再談談吧。”她快走幾步把大衣塞到了他懷裏,“我馬上就到家了。”
向南天愣在原地,目光膠著在顧錦夏身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徐徐收回目光,低頭,懷裏是沾著她溫度的大衣,她就這樣還給了他,不接受他一丁點的好。
她上大學時,他有很多次送她回家,臨別時從來都會依依不舍,她會眉目含笑地倒著走,就為了能多看他一眼。
而如今,即使帶球,也走的瀟灑利落。
心尖一陣劇烈的疼痛,良久喘不過氣來,冷空氣竄進肺裏,冰冷又嗆人。
空曠的小區門口,終於還是不甘不願地捏緊大衣,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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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裏,薛伶吃完飯又要去看電影。
拖著秦川不讓他走,一直看到電影院清場,兩人才步出電影院。
薛伶吵嚷著還要去酒吧喝酒,卻被秦川強行送了回去。
薛伶一夜輾轉反側,第二天一早早飯都顧不得吃便出門了。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找到顧錦夏的住處時,怎麼敲門都沒人應,問了物業才知道住在這裏的人天還沒亮就搬走了。
不甘心地狠狠踢了幾下防盜門,哐當聲中,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來。
動作那麼快,人就沒了,明擺著是秦川故意防著她。
打他的手機還不接。
帶著滿腔怨氣來了,卻沒見到人。
一路委屈著回到家,越想越氣。
“你一大早的忙什麼呢,過來吃早餐。”薛伶正要回房,她的母親卻不讓。
她偷偷擦掉眼淚,慢慢地轉過身擠出笑容對上自己的爸爸媽媽。
梁湘眼尖的看到女兒的眼睛紅紅的,不由訝然問:“怎麼回事?”
薛伶揉揉眼睛,“哦,剛剛出去晨練時風太大,凍得。”
梁湘趕忙指了指熱乎乎的牛奶,“快點喝下去暖暖身子。”
薛伶眼眶一熱,幾乎又要流出眼淚,她的父母隻得她一個孩子,拿她就當是公主一般嬌養著,可在秦川麵前,她到底算什麼?
低頭,不想讓自己臉上的委屈傷心讓父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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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搬家?”新住所內,顧錦夏問秦川。
秦川若無其事地衝她微笑,“你的預產期快到了,這裏離醫院近,我放心些。”
顧錦夏看見秦川的眸底有一抹憂戚迅閃而過,心弦一動,抓住了他的手,“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秦川苦笑,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她?
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顧錦夏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迷人的眼睛低垂著,靜靜開口:“薛伶知道了一切,我跟她提出結束婚約,但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