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夏完全沒想到顧媛居然找到了醫院,並且披頭散發十分驚慌的樣子。愨鵡琻浪
“原來你真的住院了。”顧媛古怪地笑著,視線落在了顧錦夏的肚子上,“是快要生了吧,多好,你可以做媽媽了,如果我懷孕的時候,向南天不逼著我打掉,孩子應該已經這麼大了。”
顧媛比劃了一下,她的目光閃爍著執拗的光芒,發絲也失去了以前的光澤,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亂糟糟的發絲披散在肩頭,眼皮下還有黑眼圈。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顧錦夏皺眉,眼裏約略有些擔心磧。
顧媛癡癡笑著,打量一遍病房,嘴裏嘖嘖歎著,“一看就知道是高級病房,難怪這麼難找。”
顧錦夏不知道顧媛找她什麼事,但她神情古怪,不由暗生警惕。
“姑姑,你還怪我嗎?”顧媛忽然開口,嘴角居然是一抹自嘲,“瞧我多可悲,以為搶走你的男人,從此就能和他過上好日子了,誰知他對我根本就是假的,他之所以縱容我,隻是想要利用我報複顧家。侔”
“姑姑,你知道嗎,向南天說他的爸爸是爺爺害死的,所以要找顧家報仇。”
顧錦夏心裏一抽,這就是向南天一直想要對她說的真相嗎?可惜她一直拒絕去聽。
“可是爸爸已經死了,他還想怎麼樣。”顧錦夏聲音很輕。
她想起了和向南天的初相遇,她一直坐公交,從未出過事,可那天晚上似乎有一群小混混故意等著她出現似的。
然後,向南天出現了,那麼自然而然地走進了她的生命中,在她的人生中,刻下重重的符號。
她是真的愛過他的,否則,不會有當初諸多的糾結和痛苦。
難道,這一切都隻是他精心策劃的陰謀?
從相遇,到出軌,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報複?
那為何,結婚幾年,始終不碰她?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顧媛詭笑著看著顧錦夏,仿佛有恨,又仿佛並不後悔,“我跟向南天的第一次,是我對他下藥的,有了第一次,後來他就好像不再顧忌,他會粗暴的要我,弄得我很疼,那時候我不知道原因,現在我知道了。”
“因為他不但不愛我,還是恨著我的,因為……他既想報仇,可又不想傷害你,所以……你們交往了那麼多年,結婚了兩年多,他都沒碰你,隻和你掛著夫妻的名頭,嗬嗬……他是那麼愛你,愛到不忍你最終知道真相會恨他恨的徹底。可我破壞了他的愛,所以他懲罰我,殺死我和他的孩子,對我從不好。”
顧錦夏目光微顫,因為顧媛說的是真的,尚若向南天有心徹底毀了自己,不會手下留情。顧媛的下場,就擺在眼前。
或許,讓她頂罪坐牢,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保護,至少,不必遭受感情上的重創。
“瞧,他是真愛你的,對不對?哪怕你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偷偷地在拉斯維加斯和俞安年登記結婚,他都沒有死心,反而放棄了爭取嘉禾第一股東,來臨安市和你呼吸同一片藍天下的空氣。”
“顧媛,你不要再說了。”顧錦夏喝止顧媛,“我和向南天早就過去了,也徹底放手了,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
顧媛嗬嗬笑起來,無所謂地聳聳肩,“沒關係,反正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對了,我說這麼多,不會影響你情緒吧?你會不會早產啊?”
顧媛毫無誠意地問著。
顧錦夏蹙眉,竭力不去理會顧媛有些歇斯底裏的態度,隻輕聲問:“你說向南天知道我和俞安年結婚的事?”
“是啊,他早就查到了。”顧媛點著頭,目光忽而閃出凶光,“可是他那麼愛你,居然沒有起訴你犯了重婚罪。”
“堂堂秦氏長孫,娶了一個犯了重婚罪的女人,這新聞要是鬧出去,不知道秦氏的股票會不會下跌。”顧媛兀自說著,一副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樣子。
“顧媛,我累了,你走吧。”顧錦夏不想再與她多說,看她神情幾乎失控,心裏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