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穿著白大褂,柔和白皙的臉龐,小巧精細,望著他時,眼底有淡淡的溫柔。愨鵡琻浪
她的雙手插在口袋裏,駐足凝望他。
秦川的手自門把手上滑落,向柳蓉走近,“有時間嗎?”
柳蓉有些意外,但很快點頭,便聽秦川淡聲邀請:“我請你喝咖啡,走吧。”
秦川在前引路,就在醫院的對麵,一家幽靜的咖啡館,兩人麵對麵坐下來,一霎的驚喜之後,柳蓉冷靜下來龕。
秦川坐下之後,並不急著說話,而是雙眼一直盯著醫院入口處,沒過幾分鍾,他看見一輛警車開進了醫院,然後從醫院大廳走了進去。三個穿製服的警察,其中一名是女性。
柳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上浮現一抹驚訝,“警察怎麼來我們醫院了?”
秦川調回目光,手,在柳蓉看不到的桌下緊握了起來,有肖燦在,錦夏不會嚇到的區。
“柳蓉——”秦川忽然開口,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冷凝,這份冷凝讓柳蓉心裏一緊。
當柳蓉的目光認真地落在秦川的臉上,秦川才接下去說:“我看過視頻。”
柳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下意識握緊了手裏的咖啡杯,目光沒有一絲變動。
“顧媛和薛伶在錦夏病房裏足足二十分鍾,第五分零三秒的時候你出現在房門口,往裏張望了九秒鍾,然後離開了。”
秦川的聲音壓抑而平靜,一板一眼,字字如尖錐倒掛在柳蓉的心口。
柳蓉睜大眼,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地顫抖,咖啡被她晃了出來,燙到了她的手背也毫無所覺。
她看著秦川,抿著唇說不出話。
“身為醫生,你不但置顧媛的生死於不顧,對錦夏更是冷漠,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卻不去阻止,也沒有通知任何人,柳蓉,你的心,何其的叵測。。我猜,在南陵市時托你帶口訊給錦夏,你也並沒有去做,對不對?”
柳蓉睫毛抖了抖,沒有否認。
秦川譏刺的勾唇,“即使你這樣,可錦夏見到我也沒在我麵前說你一句不是,我相信她並不願意看到你醜陋的一麵,也並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人不信。”
“柳蓉,你這樣自私惡毒的女人,憑什麼以為我會喜歡上你?你甚至不如顧媛和薛伶,她們最起碼明目張膽地壞,你卻口蜜腹劍,真正讓人惡心。”
柳蓉猛地打翻了咖啡杯,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臉上優雅的麵具寸寸皸裂,露出裏麵的真正麵貌。
咖啡順著台麵向秦川流去,秦川霍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柳蓉:“你心裏清楚那些警察是來做什麼的,你以為錦夏會去坐牢?柳蓉,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退一萬步講,即使錦夏有事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會等她,三年,五年,一輩子我也等她,但是你,隻會成為我生命裏一個噴我髒水的章魚精。”
秦川撂下一段話利落地走了。
柳蓉呆呆地坐在原地,好久好久,麻痹的心才慢慢複蘇,她這才體會到秦川居然也有這麼刻薄的一麵。
千萬人的指責她都會無動於衷,可他一句,就能要了她的命。
絕望的眼神望向窗外修長挺拔的背影,他隻對顧錦夏回頭。
……
秦川回到病房時,肖燦已經趕走了那三個警察,一見秦川,立刻叉腰瞪眼,“你幹嘛去了?居然扔錦夏一個人在這裏,要不是我——”
“肖燦!”顧錦夏出聲打斷肖燦,“就因為他知道你在這裏,才放心地去辦自己的事。”
秦川看向顧錦夏的目光一顫,她遭遇劇變,剛剛肯定被警察冷漠地盤問,並指責她是殺人凶手,他沒有在她身邊,而現在,她卻毫不懷疑地為他說話。
秦川坐到顧錦夏病床邊,情不自禁抱住了她,她也輕輕地,還有些虛弱地回抱他。
“我知道警察來過了,這隻是薛伶玩的把戲,我不會讓她得逞。”秦川凝睇著顧錦夏,無比堅定地給予保證。
顧錦夏點了點頭,可臉上卻帶著悲戚,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在自責,她把顧媛的死攔在了自己身上。
可這隻是顧媛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