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排好顧錦夏母子,處理完一切讓她煩憂的麻煩,秦川才抽出時間看半個月前方成就遞給他的調查資料。愨鵡琻浪
他當時隻匆匆看了一眼便震驚不已,雖然竭力想要知道真相以及事情的原委,可那段時間處理好薛伶和柳蓉是迫在眉睫的事。
他硬生生壓了下來。
秦月推門而入,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貼身的長裙,又理了新發型,整個人看起來明媚鮮妍,秦川眼前一亮,心裏的沉重一下子就被衝淡了。
“找我什麼事?”秦月走過去,一眼掃到秦川臉上的凝重,狐疑地蹙眉,他和顧錦夏,不是取得了大家的支持嗎龕?
秦川把麵前的資料推過去,“你看看,我想知道你的意見。”
秦月疑惑地拿起資料慢慢往下看,裏麵還配有圖表說明和各種照片,越往下看越是心驚,到最後,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額頭也滲出冷汗。
待看完,她再也拿不住資料,嘩啦一聲跌落在辦公桌上,雙臂撐著桌沿,大口大口喘氣,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天哪,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大哥是二哥三哥合謀害死的,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輕”
秦月整個人都在顫抖,整個秦家都以為秦川的父親是死於車禍,卻沒想到卻隱藏著這樣的陰謀。
“我想……二叔是為了利益,而三叔,則是因為我母親。”秦川的聲音淡淡的,強行逼自己冷靜的判斷。
秦月疑惑地看向他,秦躍佑對秦氏的企圖心一直表現的很明顯,但一向斯文溫和的三哥,她有些無法想象。
“難道你沒發現這些年三叔和三嬸都是貌合神離嗎?三叔他,好像很愛我母親,至今甚至連孩子都沒有。”
秦月瞪大眼,細細回想,生活中確實有很多蛛絲馬跡,三哥一直很照顧大嫂,尤其是大哥去世那段時間,好像還跟三嫂鬧過離婚,可後來又不了了之了。
“他以為大哥不在了,和大嫂就有可能了,可他沒想到大嫂守著秦家二十多年……”
整個辦公室都彌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氛。
僵凝了許久之後,秦月才深吸一口氣,顫抖地問:“你打算怎麼做?”畢竟是一家人,這種事一旦捅出去,無疑是秦氏的醜聞。
“我不可能看著我父親枉死,我母親也有權利知道真相。”秦川握緊雙拳,目光沉毅,他不是沒想過放過他們,可他說服不了自己。
秦月皺著眉頭仔細思量了一下,最終痛苦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在把他們送入大牢的同時,也要想方設法瞞住你爺爺,我的父親,他年紀大了,再也經不起折騰。”
“我已經想到怎麼處理了,隻是需要你的幫忙。”秦川出口,拿出了已經寫好的方案給秦月過目。
秦月忍不住流淚,既是為死去的大哥,又是為秦川的未雨綢繆,他的計劃,幾乎保全了每一個人的顏麵。
“我會幫你的。”她哽咽著點頭。
“姑姑——”秦川歎息,或許這就是他冥冥之中不想回秦家的原因吧。
看似風光富裕的大家族,卻處處有著醜惡的一麵。
臨安市,他已經不想再呆了。
這裏有太多不想見到的人,還有令他憎惡的事。
不經意想起幾天前薛伶披頭散發地跑到他麵前質問:“其實你一直在隱忍吧,自從回到臨安市,你就在計劃了,隻是證據還不齊全,還不能把我們一家一舉打壓的死死的,所以到最後才爆發,是嗎?”
他沉默不答,薛伶憤慨地指著他:“秦川,你這麼陰險,顧錦夏知道嗎?”
相信等他的二叔三叔鋃鐺入獄之時,一定也會如她一般指責他,痛恨他,可他不在乎了,這些人,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
……………………………………………………………………
翌年,四月芳菲盡。
秦川和顧錦夏的婚禮現場。
肖燦和秦然兩個未婚的女孩子搶著在身穿婚紗的顧錦夏身後亂跑,“錦夏,把花拋給我,拋給我——”
“大嫂,給我,給我啊——”這是秦然歡快的聲音。
顧錦夏聽著他們的笑鬧聲,微微偏頭,卻看見身穿禮服高雅卓然地站在那裏的秦月,她麵露微笑,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