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祁修人會思考子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這一次子桑的不辭而別真的要讓他抓狂。
如今祁小芩因為流產陷入時不時的昏迷狀態,祁修人異常地希望子桑能夠突然出現然後勸一勸紀梵。這家夥再不吃東西就要成仙了,他甚至有點害怕紀哪天看到紀梵割了自己的耳朵。
唯一讓他有些安慰的是子桑帶走了明,這很諷刺,盡管祁修人因為明的消失而鬱悶,但子桑能帶著他離開能讓他更放心一點。
“老師”陳寶生的聲音打斷了祁修人的思緒,他站在辦公室外麵,躊躇著自己該不該進去。
祁修人對著他點了下頭:“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直接說有什麼事。”
陳寶生挺直腰板走進辦公室,順勢帶上了門:“是關於夫人的事,現在還是找不到她用了什麼身份離開,機場火車站和碼頭的監控都沒有找到。”
祁修人在心中暗歎,要是能用監控找到子桑那她就不是子桑了。
隨意的擺擺手示意陳寶生可以離開,陳寶生卻又拿出一份訂單回了句:“不過我找到了這個,有人給明買了火車票,同時購買的還有一個男人。”
祁修人接過這張紙,在看到上麵人名的時候眉頭一皺:“車晉夫,這家夥怎麼又和子桑牽扯上了?”
陳寶生很是好奇這個人和子桑的關係,但看祁修人的表情,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問比較安全。
目的地是西城,雖然聽上去是個古色古香的城市,但其實是西北方時尚圈人士的聚集地,在認識紀梵之前祁家的許多設計師基本都在西城工作過所以這個地方祁修人也還算熟悉。
祁修人本想自己去,可又一想車晉夫說不定在提防他的到來於是將目光投向了陳寶生:“你帶上幾個人,替我找到這個男人。”
陳寶生很是詫異地張張嘴:“我?我可以嗎?”
“我說什麼你就去做。”祁修人將那份文件放到桌上,語氣雖然嚴厲,可卻很是信任地看了一眼陳寶生。
陳寶生雖然還小,但祁修人想看看他能不能壓得住自己的人,更何況有他們跟著也不會出什麼事。
指使完陳寶生做事,祁修人看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無奈歎了口氣。
這時候的子桑也坐在窗邊,外麵還在下雪,這裏似乎一直都在下雪。
江水蓧盡管來到了一個陌生且危險的地方,可還是一副該吃吃該喝喝的模樣,那個什麼薩夫羅諾夫家的人過了整整兩天還沒找上門,她還真的不著急了。要知道子桑隻和車晉夫許下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之內沒回國,估計不到三天祁修人就要殺過來了。
到時候事情會麻煩很多。
“當初讓我安分的人可不是我自己。”看出子桑著急了,江水蓧無辜地扁扁嘴拿著熱可樂遞到子桑麵前,“你放心,如果真在這耗個一年半載的,我也受不了。”
子桑瞥了下唇,接過杯子暖手:“進展這麼慢可受不了。我們去觸觸那些人的眉頭吧。”
江水蓧聽到子桑終於下定決心搞事立刻就興奮起來:“你想怎麼做?”
“明天,你帶著我把當時見麵時除去薩夫羅諾夫之外的人都拜訪一遍,你可以猖狂,但不能沒禮貌。這些人都是你的前輩嘛。”子桑眨了下眼,悠悠閑閑地站起身向臥室走去。
那個謝蓋爾派來監視她們的人就一直站在會館外麵,子桑甚至都開始質疑俄羅斯人是不是冰塊做的。
不過關她何事,這家夥凍死更省心。
計劃的挺好,可剛剛出門就有了問題——子桑和江水蓧的司機也就是監視她們的這位薩夫羅諾夫拒絕載她們去別的地方。
尤其還是與他主人對立者的住址。
子桑看著堵在門口像北極熊一樣的男人不屑勾唇,朝前走了幾步。
薩夫羅諾夫看到如此嬌小的子桑自是輕蔑,伸出熊掌就想往子桑的臉上摸。子桑稍微偏了偏脖子,蹲身從男人的腋下鑽過,然後一個後手直接將男人擒拿。
可憐的薩夫羅諾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隻有他一半重量的子桑壓在了雪裏。
江水蓧也摻一腳壓住了薩夫羅諾夫,看著子桑勒住男人的脖子直到他窒息昏厥:“唔幸好我之前沒怎麼招惹你。”
子桑在男人身上搜出了鑰匙打開車子:“你招惹的人夠多了,有的是想收拾你的。”
江水蓧踢踢薩夫羅諾夫,小跑著跟上子桑:“你好像說得是沒錯誒,被人威脅的時候可真是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