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困境(2 / 2)

子桑給明和車晉夫買了來西城的車票,祁修人就是通過這個找來的,也順便查到了子桑現在使用的身份。

然後意料之中,他查到了子桑購買兩張俄羅斯單程的機票。

深吸一口氣,祁修人在平複心情之後先是收拾了東西,把子桑留下的長鐮和鋼針都放在包裏,又換了點盧布放在貼身的衣服口袋。

祁修人沒有買機票,生活用品和證件也都沒有拿。

走到一半,他停下車子緩緩停靠在路邊,來到一個酒吧後門,進去約莫十幾分鍾就走了出來。

祁修人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離開燕南,有人在盯著他,他知道。

將買來的東西放進包裏,正準備啟動車子,從後座就伸出一隻強壯的手臂勒住祁修人的脖頸。

腰抽出腰上的小刀,可還沒等祁修人紮進歹人的手臂酒就被他的另一隻手製止。

從身後露出南一方的臉,啞著聲音冷哼了兩聲:“到此為止了。”

動脈的擠壓迫使祁修人暈了過去,南一方遲疑很久還是鬆開了手,沒有扭斷他的脊椎。

走下車,將祁修人抱到後座,南一方便駕駛著車子絕塵而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祁修人感覺自己在某輛卡車上,而且非常冷。

他不會到地方了吧。

卡車行駛在很顛簸的地方,祁修人費力地直起身子,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消耗所有體力,他看到的隻有一條無盡公路四周全是荒蕪。

與此同時,子桑則帶著江水蓧躲避槍林彈雨。

這的確是子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卻把江水蓧嚇了個夠嗆。她上次去見另一個繼承人拉哈謝普思,對方起了要和江水蓧比一比的心思。而他所選的就是簡單是互相暗殺。

其實也不難理解,江水蓧剛剛來到俄羅斯,沒有自己的固定人脈,隻有多澤列夫家族半信半疑地支持她。相對於突然冒出來可後台紮實又是純俄羅斯人的拉哈先生著實差了那麼一些。

為了不暴露江水蓧是個廢柴的事實,子桑蒙了臉和江水蓧交換了身份。

其實很簡單,她和江水蓧的身材都差不多,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幾乎相同。誰走在前麵就會自動被認為是江水蓧。一開始江水蓧找到子桑,就是為了應對這種狀況。

第一次進攻更像是試探,沒有傷及江水蓧的性命卻給她立下一個警鍾。

江水蓧趕忙教了子桑一些簡單的俄語,然後就開始祈禱自己不會被發現了。

雖然攻擊都集中在了子桑身上,可她也難免受到連帶危險。而這時候葉普蓋尼似乎也想要借此考驗一下這位自小成長在國外的繼承人。

“我們還能逃出去嗎?”江水蓧在子桑拉著她躲進一所空別墅後心虛地撫了撫胸口。

子桑白了她一眼:“有我在能出什麼事?”

江水蓧深吸一口氣,盡全力平複自己的心跳:“他們這樣抓我們就沒人管嗎?”

子桑從衣服裏抽了把槍出來,打開保險遞給江水蓧:“你先拿著它。”

江水蓧也學過怎麼開槍,但真拿上這東西多少有些手抖。

看到江水蓧的模樣子桑擺了擺手:“這東西不是給你用的,是讓你裝樣子的。”

江水蓧扁扁嘴,擺弄著手裏的新玩具跟在子桑身後嘟囔:“外麵那麼多人,怎麼也沒人報個警什麼的。”

子桑和江水蓧比了個手勢,示意她跟上自己:“如果我估計的不錯,這整個街區都是他們的地盤。這就是你跟那位謝普思的差距。”

江水蓧轉轉眼珠,突然皺皺眉:“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謝普思是假貨?”

子桑一愣,將自己搶來的武器戳到地上:“為什麼這麼想?”

江水蓧似乎也有些拿不準地攤攤手:“也許是我就是好奇,如果他想找我的毛病,為什麼不先拿親緣關係下手呢?你剛剛也說了,雖然江玉音是這個什麼破教白紙黑字的繼承者,可她畢竟有四分之三的血統都是中國人。要是我的話肯定會因為這個擠兌死他。而我現在之所以不敢質疑拉哈,就是因為我是冒牌貨,拉哈會不會因為他自己是冒牌貨,所以才不敢質疑我?”

子桑想了想,還沒等她回答,從外麵就又傳來了一陣槍響,還震破了玻璃。迅速地掃視一周,子桑在看到後院的時候就製定好了逃跑路線,一把將江水蓧護在身前,背對著她後退:“這些都以後再說吧,棘手的蒼蠅們又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