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忍住自己想打江水蓧的衝動,在拉哈腿上踢了兩腳示意他快走。
身後還是有人跟著,隻不過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用得都是大口徑的散彈槍,很容易就會傷到拉哈。
江水蓧一邊走,一邊將拉哈的手綁在身後:“接下來,謝蓋爾應該就會出麵了。我們去弄輛車吧。”
子桑點頭,拉著不斷罵些什麼的拉哈停下,用下巴指了路邊的一輛車:“開那輛走。”
江水蓧一愣:“怎麼、怎麼開?”
子桑翻了個白眼,她還是第一次希望自己麵前的是江玉音而不是這位千金小姐:“算了,你指著拉哈別讓他跑了。”
說完,子桑在男人的另一個肩膀上又開了一槍,盡管隻有一隻手臂,可拉哈拿下舉著槍的江水蓧那是分分鍾的事。
拉哈不知道又罵了些什麼,子桑聽不懂都覺得自己折了壽。
敲碎車窗,割斷警報線,打著火之後子桑打開車門換掉江水蓧用槍頂著拉哈進後座。
江水蓧在悠閑地調整好座椅後,嫌棄地將電線撥到一邊才拉下手刹。
“我們在逃亡又不是在學車,你那麼慢做什麼!”子桑鬱悶地不去看江水蓧,她現在覺得盯著這個想要殺了她的男人都比看江水蓧開車舒服。
拉哈戲謔地說了句什麼,江水蓧聽了後似乎有些抑鬱。
子桑掐住拉哈的氣管示意拉哈不準出聲,然後撇了眼江水蓧:“他說什麼了?”
江水蓧倒也沒遮掩,輕嘖一聲:“他說我們的相處方式不像主仆,問我是不是同性戀。”
子桑剜了一眼拉哈,將槍口貼近男人的額頭:“我眼光才沒有那麼差。”
“是是是,我是沒有一米八或者十八厘米,我雖然不是祁修人,可也不算差吧?”江水蓧找了個人多的地方轉彎,逐漸降下速度,“不過他懷疑我們的關係還是挺值得在意的。”
子桑輕哼了一聲,在拉哈的氣管發出“咯咯”聲時終於鬆開手:“不怪他們誤會,誰讓你總睡我房間。”江水蓧正準備反駁,就看到前麵有人設了路障。
子桑拍拍拉哈的臉,勾唇笑起來:“你可真受重視,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江水蓧將車子橫著停下,然後下車。子桑也抓著拉哈下去,卻是在車的另一邊。那邊的謝蓋爾隻能看到子桑兩人的腦袋,確認拉哈還活著。
江水蓧與謝蓋爾貌似友善地攀談了幾句。謝蓋爾不知為何突然大笑起來。子桑覺得不對勁,一看拉哈的額頭上已經被紅外線瞄準,用力將男人拽倒,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江水蓧瞪圓了眼珠子,她著實是沒想到謝蓋爾竟然不接受她的要求,反倒把拉哈給殺了。
而處在敵人麵前的江水蓧反倒成了人質。
子桑躲在車子後麵,想通過車窗瞄準對方,或者把拉哈當人盾走出去,隻是覺得哪個都危險,而且對麵已經呈扇形包圍的趨勢。
江水蓧嚇得滿臉冷汗,即使是這麼寒冷的天氣,她還是覺得自己後背濕了一片。
“他們要是準備開槍,你就趴下鑽過來!”子桑仗著對麵聽不懂漢語大聲吼了一句,然後準備踮腳引誘對方朝高處開火。
江水蓧咽咽口水,努力暗示自己來得及鑽過去,頂多被打傷腳裸之類。
然而在子桑終於開出第一槍時卻尷尬地發現,沒子彈了。
江水蓧則處在半蹲狀態,然後舉起手又慢慢站了起來。
謝蓋爾朝江水蓧走近,口中恐嚇的話讓江水蓧臉色慘白。正當子桑準備開門到車上強行開撞的時候。她仿佛聽到了彈殼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還掛著笑容的謝蓋爾眉心出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圓洞,射出來的子彈還劃破了江水蓧的耳尖。
帶頭人突然的死亡讓後麵的幾個手下慌亂起來。江水蓧則接住謝蓋爾的身體擋在身前趁此機會退到子桑那麵。
隨即,江水蓧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用俄語帶著濃濃殺意笑著說道:“真是抱歉,誰讓你們遇到的是我的女人呢?”
子桑一愣,踮腳扒著車子看過去。隻見祁修人披著兩層大麾端著一架重型槍從容走來。
厚重的衣服讓男人看上去高大了不少,在一群大塊頭中間竟站出了鶴立雞群的感覺。
緊接著,祁修人身後衝出來一堆打手模樣的人,個個拿著武器瞄準謝蓋爾的手下。
祁修人悠閑地走到子桑對麵,隔著車子看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明朗,子桑懂得這是祁修人生氣時候的笑,越溫和等下就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