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先是提防地看了一眼祁修人,然後好似挑釁一般撞了他一下便朝南一方走過去。
祁修人去拉子桑卻被她嫌棄地躲開,然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子桑走到南一方麵前。
子桑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瞟了眼祁修人:“一方,那家夥誰啊。一臉拽樣兒叫人瞧著真心煩。”
“你對她做了什麼!”祁修人暴怒地對著南一方大吼,而子桑站在南一方身邊,用那樣陌生且蔑視的眼神望著他。
“可不能交易失敗就急眼啊,麗芙船主。”南一方拍了下子桑的肩膀,輕輕笑了笑,“走吧,如果這一位跟上來,就交給你了。”
子桑點頭,卻發現南一方的耳中有血跡,皺著眉問了句:“你耳朵怎麼了?”
南一方擺擺手,沒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他現在可不能讓祁修人知道自己暫時失聰的事情,雖說南一方五感均很強,但平常用得最多的還是聽力,在不清楚祁修人真實戰力的情況下能贏的幾率無法估算。
“子桑,你不認識我了嗎!?”祁修人似乎正處於手足無措的階段,根本沒注意到南一方的異樣,幾步就上前卻被子桑攔下。
“你沒聽到我家老大說什麼沒?讓你邊兒待著去!”子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點祁修人的胸口,另一隻手卻被南一方一把拽了過去。
南一方在炫耀一般,將子桑拉到身後去:“麗芙船主趁早死了這條心,都說沒錢就不交易的,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祁修人不知道南一方對子桑做了什麼,但他可沒興趣陪人演戲玩。事情竟然被江水蓧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南一方果然對子桑動了手腳!
“什麼交易!子桑,我不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你不能屈服!”祁修人說著,右手摸向了腰後插著的短刀。
而子桑在南一方身後,表情突然陰暗。
就在南一方死死盯著祁修人來看清他在說什麼時,突然心口一疼,接著耳邊傳來子桑模模糊糊的聲音。
“是不是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與此同時,祁修人一個箭步上前趁南一方愣神的片刻拿著武器刺去。
南一方到底還是老練,好歹隻是被劃傷腹部便打個滾與二人拉開了距離。
“子桑——你怎麼!?”
子桑拋著自己手裏的小匕首,插回了身邊祁修人的腰帶裏,然後又順手拿了他褲子上綁著的手槍:“很驚訝?我曾對你說過我這具身體並沒進行過集中營的人體實驗,自然不會對你的洗腦有反應。可你不信,之前還要拿掉我的孩子。最後你看看,吃虧了不是?”
祁修人見到熟悉的子桑總算是鬆口氣,之前子桑剛剛醒來真的把他嚇了一跳,一時間連話都沒說出來。可當子桑撞他一下並摸走他的匕首時,祁修人便知道這女人隻是在演戲。
如果南一方沒有失聰,子桑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和祁修人趕緊跑。可她很清楚那樣巨大的響聲會給南一方帶來怎樣的傷害。就算剛剛南一方不是精神貫注去聽,短時間內也會失去超感聽力,隻能像普通人那樣。
南一方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子桑突然大笑:“我每次都那麼相信你,還不夠嗎!我隻不過不想讓你受到傷害而已!你們兩個,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為什麼敢這樣對我!?”
祁修人一直覺得南一方其實是個瘋子。
他知道自己處理兄弟關係及其不擅長,從和祁扶成相處就能看出來,可和南一方,祁修人真不覺得自己哪裏有錯。
如果和子桑在一起是不對的,那他就一錯到底好了,想必南一方這種兄弟,還是女人來得實在。